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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事也不是不能提,大秦又不是法家的一言堂,照目前始皇帝親近趙泗的態度,有趙泗帶頭,其他學派也不是不能跟著沖鋒陷陣。
不滿法家治國理念的人太多太多了,其中也不乏敢和法家剛正面的人才。
譬如叔孫通,有那么一瞬間真的就打算跟了。
別人提降徭降稅大概率就是重復一次失敗,但趙泗說不定真的能成。
但趙泗提降徭,從哪里降不好,他偏偏提議從始皇帝的陵寢和阿房宮。
“合著沒跟始皇帝商量好啊?”叔孫通腹誹一下收回了邁出去半拉的腳步。
從邊軍降徭可以,從長城降徭也可以,從天下道路鋪設降徭也可以,但是你要是說打算提議從始皇帝陵寢和阿房宮降徭,那無異于死路一條。
“這小子也沒告訴我還有這事啊?”王翦皺眉看向王離。
“大父,我也不造啊……”王離撓了撓頭。
“趙泗也沒跟我說過……”
王翦看了一眼一臉茫然的王離徒勞的嘆了一口氣。
心里卻開始思索了起來。
這究竟是和始皇帝商量好的,還是趙泗這小子飄了?
不僅是王翦,在場有意跟進之人都抱有這樣的憂慮。
“停陵寢,停阿房宮?”始皇帝籠罩在冠冕之下的臉上看不出來任何神情。
“對!”趙泗重重的點了點頭擲地有聲。
“不堪重負,民不聊生?我大秦境內,竟已至此地步?”始皇帝這一次問的不是趙泗,而是文武百官。
面對這個極為敏感的問題,一時之間,竟然沒有人敢作出頭鳥。
叔孫通見狀,心思急轉,看這情形,只怕趙泗的妄言很有可能已經觸怒了始皇帝。
好消息,趙泗是可以爭取的對象,某種方面上來說甚至算得上志同道合,而趙泗和始皇帝親近,說話的分量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
壞消息,始皇帝生氣了,還是趙泗惹的。
叔孫通心思急轉,沉吟片刻邁步而出:“啟稟陛下,當今大秦,賦稅十倍于古,兩千萬人,服役之人不下十一,兩家抽一丁,此徭役之重,亦是亙古未有,趙上卿雖然有些夸大其詞,但眼下大秦黎庶,確實已經不堪重負……”
叔孫通還是跟了,不為別的,就是為了替趙泗分擔一些火力,不是因為和趙泗的交情,而是因為趙泗是可爭取的對象。
只要不容于法家,那就是我儒家的好朋友。
“眼下,天下既定,匈奴亦已臣服,南越已然設郡,正是輕徭薄賦,休養生息之時……”叔孫通小心的斟酌自己的話語,嘗試掩蓋趙泗想要從始皇陵和阿房宮動心思的真相。
“臣附議!”
這朝堂之上,終究不缺有魄力之人。
這一次跟的是陰陽家的活化石鄒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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