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當齊軍再次出現(xiàn)在平陽城下的時候,他們的精神面貌讓縮在城內(nèi)的周軍大吃一驚。 高緯穿著喪服,親自帶領了士兵,在城下邀戰(zhàn)。齊軍人人縞素,彌漫著一股哀軍之氣。 “誰死了?”宇文邕皺起了眉頭,詢問身邊左右。 一個知情的將軍立馬回身稟報:“剛接到探子來報,昨天晚上北齊女相陸令萱咳血身亡……” “什么?我娘死了!”宇文邕還沒有說話,身后的飛鷹鐵騎中就沖出來了一個落魄的身影,發(fā)瘋似的揪住報信的將軍使勁猛搖,“她怎么會死?她怎么會死!告訴我,告訴我!” 宇文邕不悅,喝問道:“你是何人?竟敢如此放肆!” 那人還是一副癡癡呆呆的模樣,死命地揪住那個倒霉的將軍就是不肯松手。 飛鷹鐵騎主帥尉遲迥急忙跑出來將那人扯到一邊,跪下解釋道:“陛下,他是北齊的城陽郡王穆提婆,昨日向我軍投誠。末將將他帶在身邊,準備一會兒向陛下稟報。他一時沖動,御前失儀,還望陛下恕罪!” “穆提婆?不就是陸令萱的親生兒子嗎?他是昨日脫逃投靠大周,而陸令萱也是在昨日死了。這么說的話——”宇文邕玩味地看著地上已經(jīng)變得癡傻的穆提婆,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陸令萱是被她親生兒子給氣死的!可以這么理解嗎?” “不是!不是!”穆提婆忽然暴起,大喊大叫,邊叫著身子邊往后退。 他縮到角落之中,躲避著眾人的目光,嘴里還在喃喃自語:“不是我害了我娘!我娘不是我害死的!” 翻來覆去念叨就是這兩句話。 這位昔日在北齊位高權重的城陽郡王,徹底的瘋了。 宇文邕輕蔑地瞥了穆提婆一眼,揮揮手吩咐尉遲迥:“這人已經(jīng)廢了,先把他拉下去,稍后處置。” 尉遲迥擦了擦頭上的汗水,俯身稱是。 上一次的伐齊之戰(zhàn),他不僅損兵折將,還丟了一只手。這一年來,他無時無刻不想著報仇。可惜一個獨臂的人,沒有辦法再去號令三軍了。他雖然名義上還是飛鷹鐵騎的主帥,但實際上的兵權都已經(jīng)移交給了齊王宇文憲。如今飛鷹鐵騎作為前軍,繞后河東去攻城略地了,而他這個百戰(zhàn)老將卻只能留在平陽城中等待援兵。 穆提婆的投誠本來是一枚極好的東山再起的棋子,可是這個窩囊廢實在是不中用,莫名其妙的自己發(fā)瘋了,搞得他現(xiàn)在變得很被動,想要復出請戰(zhàn)的話語便再也說不出口,真是害人不淺! 大風刮過,城池上的“周”字的大旗獵獵作響。風中帶著血腥味,那是這些天死在平陽的將士熱血。天地間的肅殺之氣在慢慢延伸,一場即將決定天下歸屬的曠世決戰(zhàn)即將拉開序幕。 宇文邕站在城頭上觀望對面已成哀兵的齊軍,眉頭深鎖。 陸令萱死了,本來是好事。可惜她死的太不是時候,反而激起了齊軍的斗志。看來這一場戰(zhàn)爭,沒有想象中的那么輕松了。 左右兩軍都在搞些什么東西,他已經(jīng)拖住齊軍好幾天時間了,怎么他們還是沒能趕到戰(zhàn)場?難道出了什么事情?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