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慶忌推開門，慢慢走出去，站在陽光下。小荷迎上來，怯怯地道：“管事……”

    慶忌嘆了口氣，說道：“候在門口，好生侍候夫人。”

    “是”，小荷屈身，再抬頭，慶忌已走出門去。

    四周青山蒼翠，林木莽莽，山下已經(jīng)建好的山門是有人把守的，出入皆需腰牌，并無人看到季孫小蠻離去，她能躲到哪里，難道……她穿過這茂密難行的山林，翻山逃走？

    慶忌目光微微一閃，舉卡向女舍那邊走去。

    ※※※※※※※※※※※※※※※※※※※※※※※※※※

    夜涼如水，月華如水，湖中水光冽冽，整個山谷都染上一層涼涼的水意。成碧夫人今晚沒有回費城，就宿在這谷中湖邊的那幢房屋中。院前兩盞燈籠在風中微微搖晃，月光映照下的湖水泛起鱗鱗波紋，映在木屋墻壁上，波光閃閃。

    成碧夫人不知因為季孫小蠻牽動了什么傷心事，晚飯也沒吃多少，一直躲在房中，神情惆悵，不知在想些什么心事。

    雖是夏季，但山里陰涼，門窗都關著，成碧夫人身著晚裝坐在榻前，一遍一遍梳理著秀美的長發(fā)，似乎想藉此平息那紛亂的心神，忽然，門扉輕輕叩響。

    成碧夫人道：“小荷，你們?nèi)ニ伞！?

    門外沒有回答，輕輕又叩兩下，成碧的手停住，幽幽地道：“原來是你……唉！我沒有事，你不用擔心。今夜，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你獨自睡，好么……”

    門外忽地傳進一聲短促尖銳的冷笑，成碧夫人臉色一變，猛回頭，房門拉開，季孫小蠻正當門而立，手中持著一柄短劍，冷誚尖銳的目光盯著她，譏笑道：“怎么，今晚良心不安，不陪你的野漢子了？”

    “小蠻！”成碧夫人慢慢站起來，看著她的身影，眼神一陣恍惚：“多年不見，你……已經(jīng)長這么高了。”

    季孫小蠻敞著門，握緊了鋒利的短劍，跨進門來，仇恨地看著她：“不錯，我已經(jīng)長大了。這么些年，我從不敢忘記母親被你活活逼死的事，只因著你還能謹守本份，守著季家的門戶，我忍，我全都忍了下來……”

    季孫小蠻的聲音有些哽咽：“可是現(xiàn)在，你到底耐不住寂寞了，不知廉恥的女人，竟和自己的家奴私通。是不是接下來，就要把我季氏的家產(chǎn)都要裹挾了，陪了你的男人私奔去？我，季孫小蠻，無論為了母親的仇恨，還是為季孫家清理門戶，今夜都要讓你這賤女人死在這里。”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