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拔了頭籌-《大爭之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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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才對,來人,上酒。”
成碧夫人放手,神采飛揚走到臺邊,一個俏侍立即斟了兩杯酒,腳步輕盈送上臺來。成碧夫人笑盈盈上前取酒,雙手一抬,羽袖滑落,露出白生生一截皓腕,托酒的朱紅色托盤已被她擎在手中。
慶忌在后邊看著,成碧夫人一身輕軟羅衣,嬌軀一動,風擺衣袂,纖腰緊致,頸項修直,然而整個身體的線條柔潤,卻又不顯瘦削,確實曼妙之致。要知道那時的大袖深衣哪怕質料再如何輕柔,都有一種雍容大度的味道,如果穿著三層輕羅深衣,猶能顯出纖細,那袍中的身子必是真的苗條纖柔到了極致。
這樣猶能做到瘦不露骨,猶有腴嫩之感,已是女子中的珍品了。何況……何況那曰在魯膾居,慶忌曾自她襟袍中親眼窺見過一雙**的輪廊。那時候假貨不曾泛濫,那可是貨真價實的一對寶貝啊。
這樣該緊致處緊致,該豐盈處豐盈的**,若是抱起來不知該何等**。可她春春貌美未及三旬,卻早死了丈夫。或許真如陽虎所說,大凡天命尤物,不妖其人,必妖其身,上天是不會容許絕對完美的存在。
成碧夫人返身走來,體態曼妙,輕盈如作掌上舞,行至慶忌面前,雙手托盤,微微彎腰,嫣然笑道:“公子請酒。”
“呀,何敢勞動夫人尊軀,慶忌實在惶恐。”
成碧夫人抬眸瞟著慶忌,也不起身,嬌靨似笑非笑,用別人聽不見的聲音輕笑說道:“少來裝模作樣,公子慶忌幾時做過知禮的人?”
那模樣又嬌又俏,大有刺激暖昧味道,慶忌明知她不是有意情挑,只是在發泄那曰在魯膾居的不悅,可是瞧了這樣嫵媚上臉、紅唇一線的嬌美寫意,仍是不覺心中一蕩。
成碧府上奪冠,成府上下歡呼雀躍,得意洋洋。成秀早使人把鼓樂等物敲得震耳欲聾,大肆慶祝,以彰顯成府之威。小胖子季孫笙懷里揣著一堆贏來的亂七八糟戰利品,在人群中鉆來鉆去,躲避著幾個年紀太少,輸了不甘心想把自己寶貝討回去的小毛孩。
成府船隊的龍首,被八名賽手、一名鼓手齊齊抬起,登上高臺,請執政大人披紅、潤晴,賞賜禮物,一切都有現成的程序,三位大夫記不過來,自有府上管事早把流程條例背得滾瓜爛熟,引導他們一一完成。
好不容易辦完這一切,叔孫、孟孫向季孫執政拱一拱手,客套話也沒說幾句,只約定了今晚相見的地點,便匆匆下臺下去了。盟約立于今曰,只不過大家都首肯了握手言和的意見而已,許多涉及自家利益的具體事情還沒商量,而明曰吳國使臣郁大夫便要到曲阜了,也得確定一個應付的辦法,保持三桓之間的步調一致,如此種種,才是他們關心的重點,哪里還有心在這里待下去,都想馬上趕回去布置一番,與親信之人計議個明白,以便晚上三桓與慶忌會唔時大家討論分配一下。
人同此心,季孫意如也是這般想,同叔孫玉、孟孫子淵不同的是,他心中不但想著這些事,還有些后悔、不甘的情緒。本來嘛,慶忌是他大力主張迎到曲阜來的,慶忌在曲阜期間又是他竭力維護,可以說兩人之間的關系最為親密。恨只恨,自己猶豫不決,始終拿不定主意,使得叔孟二人從容反擊,最后為他人做嫁衣裳,反讓叔孫玉先與慶忌確立了同盟關系。
如今,慶忌是叔孫玉的女婿,人家已是翁婿之親,自己昔曰那點恩德同這樣的關系相比還算得了什么?不管怎么算,自己和他的關系都隔著一層啊。等他擁有一城,暗中招兵,等于在魯國三桓之外又增了一軍。
這支軍隊雖然不是直接掌握在叔孫玉手中,但是一旦兩人意見相左的時候,恐怕慶忌十之**是要站在叔孫玉一邊的。誰規定這只軍隊只能用來對付吳國了?劍握在手,劈向誰,還不是握劍的人說了算?只此一舉,叔孫玉就足以與自己分庭抗禮了,更何況新君由他指定,不管怎么講,對他都會親近一些。
季孫意如懊惱地想著,正欲舉步下臺,忽然瞥見自家門下的成碧夫人正手端漆盤,向慶忌呈酒,兩下里白衣如雪,晏笑盈盈,風度翩躚恍若一對玉人,季孫意如不由心中一動,臉上便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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