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4章 月下-《大爭之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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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若惜眼珠一轉,咬著嘴唇想了想,說:“沒有了啊,我扮成小廝跟家主去的孫府啊,人家的家人還能和我多說什么啊?喔……對了,我還聽說一件事,你可注意一下。這個孫長卿啊,有學問,人品也好,不過呢,他的字卻寫得極丑。聽說他好寫文章,偏偏字拿不出手,所以對這種事很在意的,除了至親長輩,旁人若是隨意取笑他的字,他會很生氣,會當場翻臉的。”
舉凡說親說媒,雙方本人不方便露面,兄弟姐妹就會代為上門,旁敲側擊地打聽一下對方的人品、習慣,家里人相處的融洽不融洽,然后做為一個參考告訴自己的那個兄弟或姐妹,此事原也正常。
慶忌在窗外聽著,也覺忍俊不禁,原來堂堂兵圣也有缺點,而且還有點老虎屁股摸不得的臭屁氣,真是夠可愛的。也難怪,畢竟他此時年紀尚輕,又是從小生在官宦人家,不曾受過什么困苦磨難,胸懷氣度再如何通達,也不可能象一個閱盡世事的老人。
想起這位兵家之圣,慶忌的心中著實地動了一動,可惜,招攬人才也需要資本的,象他如今的處境,能招攬得到孫武那樣的人才嗎?慶忌暗暗嘆息一聲。
房間里,任若惜輕哼一聲,干脆扭過了頭去不再搭理這個話題。任冰月扭過頭去,張開眼睛看著姐姐,小聲說:“姐姐,我說的可是孫武呢,如果婚事定了,那可就是你未來的夫婿了,你怎么一點興趣都沒有呀?”
“有沒有興趣,有區別嗎?”任若惜淡淡地問了一句,意興蕭索。任冰月年幼,聽不出姐姐話中的惆悵之意,她眼眸一轉,忽地綻顏笑道:“嘻,我知道你為什么不開心,你已經有了心上人,不想嫁這個孫武,是不是?”
任若惜吃了一驚,猛地張開眼睛,扭頭嗔道:“不許胡說,姐姐……幾時有了什么心上人了?”
任冰月嘿嘿一笑,成竹在胸地道:“就是有,有一晚我都聽到你說夢話,還叫過他的名字呢?”
任冰月“嘻嘻”地笑著說:“我當時就想啊,你要真嫁了孫長卿,我那未來的倒霉姐夫要是半夜聽你呼喚另一個男子的姓名,還盡說些暖昧話兒,那可怎么得了。”
慶忌的心頭忽然跳的有點急:“她有心上人了?那……會是誰?”
房間里任若惜已經面紅耳赤,向妹妹羞嚷道:“不許胡說,人家……什么時候做夢叫過誰啦,你說你說,我叫誰啦?”
任冰月翻了個白眼,哼哼地道:“不承認啊?就是前兩天啊,你晚上睡著覺,忽然就說起夢話來,頭幾句人家沒聽清楚,被你吵醒了,趴那兒聽你一說,說什么,嗯……”
任冰月忽然眼睛微閉,半張著小嘴,咻咻地喘息著,學著姐姐的聲音斷斷續續地道:“慶……慶忌……,你不要逼我,還要怎么樣,你才肯放過人家嘛,人家……對你都……都這么用心了……”
慶忌在窗外聽得臉也有些發熱,聽這詞兒怎么這么暖昧呢,難道這小妮子真的發了春夢,居然……居然夢到和自己……做了蝦米蝦米事情?
房里邊任若惜更是羞不可抑,面紅耳赤半晌,才訕訕地道:“啊!原來你說的是這件事……,姐姐早上起來這夢便忘了,你現在一說,我才想了起來。”
任冰月拍手笑道:“哈哈,姐姐承認了不是?”
任若惜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滿臉暈紅地道:“我承認什么了,不要胡說,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
“嘻嘻,人家想什么啦?”任冰月向姐姐飛了一個媚眼:“說啦說啦,你到底夢到什么了,你要不說,人家就當你是夢見和那個公子慶忌咳咳咳咳……”
任冰月好奇心起,逼她說夢,任若惜受磨不過,只好說道:“我這夢……著實的有些古怪。哼,大概就是受你天天在我耳朵根子上吵吵什么說親說親的,我才發了這夢。”
她沉思著,嘴角帶著一絲莫名的笑意:“那天夢里啊,我夢到慶忌公子做了吳國大王了,而我呢……卻做了吳國的相國……”
“啊?”任冰月瞪大眼睛,詫異地問:“怎么是相國?不是王后嗎?”
任若惜白了她一眼,嗔道:“再亂插嘴,我不說了。”
任冰月連忙告饒:“好好好,我不插嘴,姐姐說吧。”
任若惜想了想,又道:“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做的吳王,我一個女兒家,又是怎么成了相國,反正這夢一做的時候,他就已經是吳王,我已經是相國了。可是我們的慶忌大王沒有王后呢,于是他就命令我這個相國幫他選一個妃子……”
任冰月瞪大雙眼,聽著這個荒誕的故事,窗外慶忌的臉也向窗欞越靠越近,以圖聽的仔細一些。任若惜已沉浸在夢境當中似的,自己說道:“他還說,如果找不到一個稱他心意的,便要砍我的頭。我心里恨死了,怎么會遇上這么一個不講道理的大王?人家做相國,難道就是為了給他選妃嗎?真是個昏君!
可是……沒有辦法呀,我就派人找了許多吳國、越國、楚國、宋國的美人,有好幾百人呢,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排著隊走到他面前,唉……真是氣死了,他坐在王座上,眼皮也不抬,過去一個,他搖一下頭,再過去一個,他再搖一下頭,搖得我頭都暈了,他居然一個也沒看上,最后所有的人都選完了,他就跟我大發雷霆,我怕他砍我的頭,就……著急地對他說‘人家已經很用心了,不要再這么逼我’的話……,你現在明白了?可不許胡說。”
慶忌原以為她做了什么少女春夢,不想卻是這么一個夢境,任冰月把夢當成了真的,在那兒很認真的計較起來,追問這個慶忌大王到底喜歡什么樣的女子,還忽發奇想,問姐姐有沒有把她也選上,慶忌大王有沒有看上她,弄得任若惜哭笑不得。
其實任若惜這夢說的半真半假,她只說了一半,改了一點而已。也許是父親那封信、任氏族中長輩整天說及,再加上妹妹任冰月的聒噪,整天聽的都是說親這件事,她那晚便做了一個說親的夢。夢中,她真的嫁入了孫家,然后就夢到慶忌成了吳王,而孫家不知怎么居然是落戶在吳國都城里。慶忌就派了兵,把她一家人都抓了起來,說她薄情寡義,辜負了他的一番情意,最后要她幫自己選個世上最美的王后,若是辦不到,便要殺她滿門。后邊的故事,就和方才說的一樣了。
屋里任冰月還在纏著姐姐問這問那,任若惜不耐煩起來,說道:“好啦好啦,誰做夢會做那么完整?人家記得的就是這些了,真是的,一個夢也問個沒完,象是永遠長不大似的,水都快涼了,快些起來,回去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呢。”
“好,今晚我和姐姐睡,等睡下了姐姐再跟我說,不對不對,是睡下了你要繼續做夢,看看最后找個什么樣的人跟他做王后,嘻嘻,”
她說著話時,任若惜已經轉過頭來,慶忌躲閃不及,正與她的目光碰個正著。任若惜驚駭欲絕,險些便要叫出聲來,但她隨即便看清站在窗外的竟是那個……那個既要想,又不敢想的慶忌,一聲驚叫便噎在喉中,再也叫不出來。
那窗子的菱格極大,只能遮住小半邊臉,慶忌下巴上粘了胡子,并不能瞞過熟人,只是讓陌生人見了,不好揣測他的歲數而已。慶忌縱然不是任若惜朝思暮想、牽腸掛肚到了極致的人物,至少也是這少女心扉中目前為止記憶最深的一個男兒,這一眼看到,哪里還認不出來?
慶忌尷尬萬分,方才不躲,此時再躲可不成了,可是……里邊如此場面,總不能招招手,跟她大大方方地打聲招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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