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君上先前拒詡拒的痛快,詡自也不想讓君上如意。” “哈哈哈!本君勸王公莫要意氣用事,本君給的賭注,可是王公夢寐以求的。” “老夫活了如此之久,這真想不到這世上還有什么可在乎。” “若本君輸,本君就不要這初心了,如何?” 鬼谷子藏于袖中的雙手驟然狂顫! “好!老夫賭了!君上說怎么賭!” “我們就來賭他的心性。” 嬴成蟜指著劉邦。 “我若是置一大鼎,要在其面前將其阿父,阿母烹殺,你說他會如何?” 你要是真有這魄力多好,我也不必費心和你打賭。 鬼谷子心中想著,搖頭道: “這賭打不成。” 嬴成蟜疑惑抬眼。 “方才老夫與君上雖對此子性情看法不同,行事卻是看法一致。你我都認定此子定會全力阻止,想法相同,這賭如何打的起來?” 在沛縣過了這么久,鬼谷子親眼見到劉季連在家父宴席上,寧受白眼也要和兩個貧賤兄弟坐在一起。 對友尚能如此,對家人怎能差? 前些年跋山涉水去大梁,做夢都想投信陵君魏無忌門下混出頭。今朝卻不受長安君嬴成蟜招攬,必是為劉家考慮。 如今的嬴成蟜權勢地位僅有皇帝可蓋,對待門客也是出了名的好。 對像劉邦這樣想成就一番大事業的人來說,長安君這三個字,比當初信陵君吸引力還要大的多。 拒絕嬴成蟜不得,不惜自污也要割裂家族。這樣的赤帝,怎么會眼睜睜看著阿父,阿母死在眼前。 “唉,本君確也是如此想的。但既然王公先說出口了,為讓賭約進行下去,本君也唯有賭此子不會管了。若是王公輸了,本君再要王公十年時光,請王公入秦為官十年如何?” 鬼谷子未料到事態有如此發展,恍了一下神后,方道: “君上準備繼位罷。” 一眾盔甲鮮明,威武不凡的秦軍沖上城樓,兩百虎狼之師分成兩隊,恭迎劉邦下城樓。 沛縣中人盡皆傻了。 沛縣縣令為人所請,離著老遠就下馬步行,戰戰兢兢地看著街道上威武雄壯的一千八百大秦鐵騎。 儀仗軍也是軍,戰斗力相比郎官是弱,和沛縣守軍,那就強的沒邊了,完全能屠了整個沛縣,由不得沛縣縣令不怕。 恭敬交涉完畢后,縣令老老實實站在原地不敢妄動。比那些膽子大,坐在街道食肆,酒肆看熱鬧的百姓還要不堪。 當劉邦昂首挺胸下得城樓的時候,沛縣百姓盡皆暗暗咂舌。 乖乖,這不是皇帝近衛嘛!劉三這小子怎么攀上的,難不成真是王室中人? 美名傳頌的曹寡婦牽著條吐著舌頭的大狗站在街邊,眼含熱淚,捂著嘴不可置信。 “哈哈!” 劉邦如一陣風似的跑過去,當著眾人的面,一口親在曹寡婦臉上,那條攆得劉邦滿街跑的大狗老實趴在地上。 “怎么樣!乃公就說了!我是她男人!這是我女人!你們就是不信!這回信了罷!” 樊噲,盧綰面面相覷。 不是,你玩真的啊…… 曹寡婦暗中早和劉邦有了夫妻之實,前些日還有了劉邦身孕。 其性格潑辣得很,要是往日劉邦這么做,早就一嘴巴扇過去罵街了。 劉邦不給她名分,不能娶其過門。她雖是個寡婦,卻也不給劉邦當外室。 今日卻埋首在劉邦懷內,顯然是默認了。 “抬頭,看看看看!長安君為了收我為門客,特意給我派來的。這還不是普通的秦軍,是只有皇帝才用的儀仗軍!” 劉邦扯著曹寡婦,從持戈秦軍,轉到持鼓秦軍,抓著曹寡婦的手去摸鐘,摸鼓。 秦軍不動如山,沒有一人攔阻。 劉老太公神色復雜,劉母喜極而泣,沛縣百姓盡皆瞠目結舌。 劉三是真的發達了! 劉邦在沛縣人中間盡情顯擺,將這些年的屈辱盡數渲泄了個干凈! 其帶著曹寡婦近距離在兩千秦軍中間轉了一大圈。還不過癮,呼朋引伴轉第二圈,第二圈剛轉一小半。 “劉邦!” 劉邦渾身一顫,能叫他這個名字的,當下沛縣只有一個人。 他轉過頭,便見到三十米外,不知什么時候來的嬴成蟜,與頭生四肉痣的鬼谷子并肩而立。 他丟下所有人,三步并作兩步跑到嬴成蟜身前,嬉皮笑臉,一臉興奮。 “君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