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此間屋內狹小,食客應多是三兩成群而至,桌案卻盡是能坐八人的大桌。若不是店家不會做生意,便是楚人喜歡壯而大。” 趙公明一口水在口中含了半天,忘了下咽,想念他那頭單純的黑虎了。 咽下口中已是溫熱的水,趙公明很是同情地看著嬴成蟜。 “吾本以為修行便是天底下最難的事,原來在秦國做王室公子更難。” 這要學什么才能有看建筑,就知當地民眾心性的本事? “不難的。” 嬴成蟜認真搖頭。 和天下食不果腹,為生存而拼命的萬萬人相比。自幼錦衣玉食,集秦國多方勢力寵愛于一身的他,不配說難。 很快,一桌豐盛的狗肉大宴齊全了。 有燉狗肉、烤狗肉、醬狗肉,一桌子盡皆是跟狗有關的吃食。 從伙計處得知嬴成蟜深價不菲的掌柜,親自抱了兩壇子酒送上來,笑著攀談道: “二位遠道而來,嘗嘗我們沛縣獨有的烈焰,不僅夠勁,還能治癲。” [治癲!] 趙公明眼睛一亮,主動接過酒壇,拿過酒碗為嬴成蟜倒了滿滿一碗酒,覺得長安君應該多來幾碗。 酒業呈現暗紅色,倒出之際有一股腥氣,混在沛縣飄揚的香氣中便極難嗅到。 [這財神爺原來愛喝酒。] 嬴成蟜心中想著,端起酒碗道: “久聞楚人豪邁,今日方知是真。 “食肆不用酒杯用酒碗,我倒是也見過幾次。但客人不言,上酒不用壺而用壇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言畢,一飲而盡。 得人夸贊,又見嬴成蟜滿飲之后臉不紅,氣不喘,掌柜喜色溢于言表,大喝一聲。 “彩! “看客官這飲法,也是愛酒之人。要是能說出烈焰獨特之處,這兩壇小店贈了!” 趙公明抱著酒壇給嬴成蟜倒第二碗。 這世上要說釀造高度酒,嬴成蟜說第二沒人敢認第一。前世就喝慣了高度酒的他,喝當世什么酒都能整上幾壇子。 一抹嘴,笑道: “那就先謝過了。這酒一入口,便伴有和這滿城香氣同源的濃郁血腥氣,應是釀造時加了狗血,可對?” “彩!客官所言不錯,這兩壇烈焰不要錢!” 嬴成蟜攔住要走的掌柜,笑道: “掌柜真是大氣,要不要賭一局?我要是能猜出這烈焰是新酒還是老酒,這桌狗肉能不能免了?要是猜不出,我付雙倍。 “我是秦人,自關中而來。關中禁酒,民間不得釀酒,賣酒。我知曉多半猜不出,不過是生性好賭,掌柜愿不愿賭?” 掌柜哭笑不得。 “既能猜出此中加了狗血,酒中加血,自然存儲不得。烈焰盡是新酒,哪里有老酒,客官這副模樣可不像秦人,倒像商人。” “哈哈,被掌柜看穿了。”嬴成蟜拿出懷中一金,放在桌案上,道:“此物予你,包了你這食肆,上下兩層每桌都上滿酒菜,再要掌柜幫我喚幾個人可好?” 掌柜見金心喜,一手覆上金子,一手拍了一下胸脯。 “莫說幾人,只要是在沛縣中,幾十人我也能給客官喊來。” 一金足以讓一人在這個食肆吃上一年。 “那再好不過,掌柜放心,都是沛縣人士。劉季,樊噲” “長安君還是不懂什么叫陰陽術。” 趙公明打斷報人名的嬴成蟜。 又相處這么久,他已是解開誤會,知曉嬴成蟜確實不會陰陽術,而不是藏拙。當然,他仍然認為嬴成蟜有癲狂之癥。 嬴成蟜要掌柜先走,示意先不必尋人,回頭問道: “怎么說?” 趙公明放下酒壇,起身面向食肆門,整理衣著。 嬴成蟜瞇起雙眼,很快,就感受到熟悉的氣機在勻速接近,也看向食肆門口。 [劉三在關中還有如此闊氣的朋友?長安君,這三個字怎么這么耳熟。] 近似白拿一金的掌柜捏著金子,滿心歡喜,暗暗琢磨著。 在趙公明正好整理完著裝的一剎那,門口進人了。 還沒等伙計快步迎上前,趙公明拱手,聲如雷霆,嚇了掌柜和伙計一跳。 “終南山練氣士趙公明,見過鬼谷子。” 入門之人相貌奇特,頭生四個肉痣,正是鬼谷子王詡。 鬼谷子眼睛壓根就沒往趙公明身上看一眼,那如雷霆轟鳴的巨響就當做沒聽見。 他跨過門檻,直奔嬴成蟜,坐在嬴成蟜身側道: “能要君上主動尋來,詡也算是第一人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