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咸陽。 始皇帝巡行帶走了諸多大臣,原本和呂不韋一起批復(fù)奏章的左丞相李斯,右丞相馮去疾盡在隨行當(dāng)中。 相邦府如今空留呂不韋一人,大事小情盡皆一言而決。 監(jiān)國的皇后阿房不知是否得了始皇帝囑托,對于這位大秦相邦也是給予充分信任,很少駁斥回呂不韋的批復(fù)。 實在是意見相左,阿房也就是留一句“茲事體大,請相邦大人多想一些。” 擁有如此權(quán)傾朝野的天大權(quán)勢,換做旁人或許會掌控不好全局,或許會飄。 呂不韋二者皆沒有,這樣的權(quán)勢他十?dāng)?shù)年前就擁有過,駕輕就熟。 始皇帝走后的咸陽,與始皇帝在時沒有什么不同,各地的奏章也都能夠得到妥善處理,呂不韋極強的理政之能,讓不知其真實身份的朝臣盡皆嘆服不已。 自始皇帝東巡后,呂不韋為有更多時間處理政事,吃住皆搬到相邦府,從未離開過。可謂是身在相邦府一隅之地,能理全天下萬民之事。 這一日,西北一封奏章到。 呂不韋拿起一看,沉吟半晌,破天荒地遲遲拿不定主意。 “來人,備車咸陽宮。 “著人去通稟皇后,姜商有要事求見。” 相邦府一小吏站在階下,有些驚愕,恍惚了一下。 [何等要事,連相邦大人都定不下主意。] “唯。” 他馬上應(yīng)道,急匆匆地跑出去做事了。 咸陽宮,章臺宮。 阿房得了信,特意在此等候,心間很是有些惴惴,臉上有絲憂愁。 “到底發(fā)生了何事?” 她知道自身能力。 有始皇帝明目張膽的偏愛,她管理一個后宮那是綽綽有余,但管理天下,她自認(rèn)沒這個能力。 是以自從監(jiān)國以來不求有功,但求無過,萬事皆以相邦呂不韋為準(zhǔn),只愿在始皇帝歸來之前大秦帝國能安安穩(wěn)穩(wěn)。 “皇后,呂不韋帶到。” 宮女被嚴(yán)肅氣氛所染,走路的腳步都快了一些,脆聲道。 “宣。” “唯。” 章臺宮門打開,呂不韋快步入內(nèi)。 “拜見皇后。” “免禮。”阿房揮手,雷厲風(fēng)行道:“不知相邦前來,有何要事?” 呂不韋將奏章擱放在阿房身前桌案上,阿房毫不遲疑立刻展開。 奏章字?jǐn)?shù)不少,阿房看的有些慢。 越看,她的臉色就越是難看,她知道為何呂不韋如此急切了。 這個奏章處理不好,大秦西北或許將爆發(fā)一場史無前例的內(nèi)亂! 這是一封大秦三公子嬴將閭的,彈劾戍邊將軍蒙恬的奏章! 奏章上大概敘述了蒙恬三次截殺其遣派的信使的過程,講述蒙恬在邊郡一手遮天,欲叛亂,應(yīng)處死。 “怎會如此?” 阿房輕聲呢喃。 她還記得數(shù)個月前西北捷報,嬴將閭以蒙恬為將,斬匈奴數(shù)萬大獲全勝。 捷報中嬴將閭對蒙恬毫不吝嗇夸獎之詞,言說其用兵如神。蒙恬也對嬴將閭評價極高,言說初上戰(zhàn)場便如百戰(zhàn)老兵。 兩人本應(yīng)該是蜜里調(diào)油,怎么才過了數(shù)月,就勢不兩立了? “皇后若知曉其中內(nèi)由,還望盡數(shù)告予商,此事拖延不得。” 呂不韋沉聲道。 邊防不論是哪個國家,一向是重中之重,秦國也是如此。 尤其是雁門,九原被短暫攻破后,秦國對于直面胡人的西北邊郡重視程度,達到頂點。 大秦公子和戍邊大將有了不可調(diào)和的矛盾,必須要快速解決。絕不能貽誤下去,以致造成不可挽回的結(jié)果。 阿房沉吟半晌,立刻下定決心,沉聲道: “我只知大破匈奴的軍隊是將閭私軍,不在秦軍序列。” “哪里來的私軍?” “共有五萬,三萬是楚妃給予,兩萬是叔叔給的。” “長安君?” “正是。” 嬴將閭出征西北之事,呂不韋并不清楚其中具體究竟。 長安君府門客分工不同,各人有各人所為,對于不在分工之內(nèi)的事,除非是有意了解,不然很難知曉。 [此事有蟜兒的影子。] 呂不韋略一思索,便道: “請皇后著人去相邦府,將三公子出征之后的西北大事盡皆搬來。 “再叫楚妃來此,共參此事!” 呂不韋需要更多的線索,才能挖掘出背后的真相。 阿房鳳目掠過一個宦官。 “去相邦府,照相邦說的做。” “唯。” 宦官領(lǐng)命匆匆而去。 阿房遲疑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