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越女的劍術天下無雙,那一劍刺穿了仆役的身軀,卻只給仆役帶去了皮肉之傷,沒有傷及仆役性命。 當仆役再次睜眼時,見到的是他每周亦或每月,只能隔著高墻說一句話的妹妹。妹妹告訴他,長安君幫他們兩個都脫離了奴籍。 男人經管事言說,雙手摸著雙眼摸到淚水,才意識到自己哭了出來。 “原來我還能站起來。” 男人說道。 他依然沒有流淚的沖動和感覺,但是眼淚就像打開開關的水龍頭嘩啦啦地往下流,怎么堵也堵不住。 管事看著臉上沒有悲傷,喜悅等情感,卸去了謙卑面具,一臉平淡想要抹去眼淚讓自己不再哭泣的男人。 很自然地聯想到了樓臺中那些每年,每月,每周有時候甚至每日都會死去的隸妾們。 上一周,有個剛到樓臺不到一周的隸妾被賓客勒死在床上。 雙十的年華,美麗的容顏。 雪白的胴體趴伏在床上,光潔的后背卻失去了生命的光澤,隸妾脖子上套著繩索。 繩索主人除了將繩索丟在了樓臺,還丟下了十金。 “晦氣,還真死了,浪費了我十金。”賓客不耐煩地罵著。 “怎么還玩死了?張兄玩了什么?”同行者眼中沒有對人命的尊重,只有對死因的好奇。 “嘿嘿,李兄沒離開過咸陽,只去過咸陽樓臺罷?這玩法在關中早都傳遍了。這隸妾一日接客少則數人多則十數人。 “不管其貌多美,身下都松松垮垮難有激情。套一繩索于其頸部勒緊,勒的越緊那下面就越緊,簡直能媲美未出閣的少女……” 被勒死隸妾的尸身收殮管事管事親自上手,沒有要樓臺侍衛處置,每個在樓臺死去的隸妾都會由管事收殮尸身。 管事記得很清楚,隸妾的臉上掛滿淚水,滿是有著對生命的渴望,雙手卻沒有勒痕。 在死去的最后一刻,隸妾或許哭著喊著求賓客放開。 但卻始終沒有用手摸上脖子,將那個并不粗的死亡圈拉出一點生的縫隙,她不敢。 樓臺中的暗衛不多,除了離去的青梅,就只剩下之前做妓女的管事了。 管事為妓女時,每日和樓臺中的妓女,隸妾朝夕相處。 暗衛身份深埋許久,妓女的身份伴隨數年,管事對樓臺有很深感情,對樓臺這些妓女,隸妾有很深感情。 每次聽聞有隸妾死亡,管事都很悲傷。 但也只有悲傷,管事從沒想過去報仇。 這不是管事身為暗衛,有著不暴露己身的基本素養,而是受限于這個世界的基本游戲規則——隸臣妾不是人。 不只是秦律如此規定,天下所有地域的律令都是如此規定。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