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始皇帝想要發火,朕一日政務繁忙忙得要死是你能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 見邊有蔡澤,忍住了,神色不善地道:“朕聽說鮑白令之溺死了。” “是啊,老年人太不小心了。” “這是最后一次。”始皇帝伸出一根手指警告道:“如果你所謂的變法是用這種殺人手段,那就休要怪朕插手了。” 朕當初要殺淳于越葬儒家以醒扶蘇,都要找正當理由借口,你這豎子怎么敢如此行事! “唯。” 嬴成蟜點點頭。 殺鮑白令之,是他為了刺激世家貴族下的勐藥,嚴格來說這種私下殺人已經破壞了秦國規則。 “大秦以法治國,鮑白令之其罪致死,可公審殺之。不要讓朕再聽到溺死在咸陽獄這等荒唐言論,也不要像十年前那樣半夜刀人,不然朕沒法坐視。” “皇兄放心,我知道分寸。死一個鮑白令之在他們脖子上放上秦劍足矣,我不會揮下去,把他們都殺了秦國誰來治理。” “正是此理。” 始皇帝掃了眼平復情緒恢復謹小慎微,恭敬而立不敢直視其面的綱成君蔡澤。 當著蔡澤的面對親弟道:“蔡澤此人有大才,無大志。其言談之辯不在姚賈,頓弱之下。朕曾許以高官厚祿稀世珍寶請其游說各國,其不敢也。用不用,如何用,你自己衡量。” 皇兄果然知道蔡澤之才。 嬴成蟜笑看沒有半點難為情的蔡澤一眼。 “我倒是與綱成君言談甚歡,一見如故,如伯牙子期也。” 始皇帝把話說得清楚明白,再不停留,匆匆帶著蓋聶離去。 始皇帝走后,蔡澤一臉慚愧,訥訥不能言,似乎是為剛才瞬間拋棄嬴成蟜擺在始皇帝面前感到懊悔。 “先生還和成蟜表演?你我同類人,生命之重大于天,為保全性命而行事,怎么會不好意思?” 老人恢復常態,認同道:“此言大妙。” “那,往下聊聊?”嬴成蟜笑道:“事成之后,長安君府在一日,蔡家只要不違法亂紀,保你富貴。” 只有富貴,沒有榮華……看來此子是當真要打破貴族,平民之限。 “謝過長安君,澤必竭盡全力。” 嬴成蟜也不客氣,立刻道:“吾有一事正愁,吾有糧分于天下,欲集于關中。然齊地之糧入關十損其九,楚地之糧至秦十去五六。敢問先生,可有法令我盡集糧于此。” “一人力弱,眾人力強。若澤能如甘羅般引領眾世家,可集世家之力幫長安君之忙也。” “哈哈哈哈哈!”嬴成蟜大笑出聲,輕拍老人肩膀道,“先生被逼無奈,也是可以生出大志的嘛!” 老人無奈地嘆口氣,道:“澤不為自身謀求些利益,無欲無求,長安君能放心邪?既然非要澤入局,澤為何不如武城侯一般,多爭一些。” 老人出身算不上微末,但也和顯赫沒什么關系。 拽了貴族的小尾巴脫離了平民階級,不管走到哪靠著這點身份都餓不死,但也就只是餓不死這樣了。 老人想擺脫現狀,早年間拜訪名師學習,這個名不是“有名”的“名”,而是“名家”的“名”,十年成為大名。 出師之后周游列國,向諸多大小諸侯謀求官職。 可惜卻沒有受到一國重用,哪個國家也待不長。 但這只是各國國君為了自身顏面謠傳出來的話語。 實際情況是老人憑借一張嘴,就成為各國君主座上賓,大多數君主都對老人很是看重。 但老人皆從中嗅到了危險氣息,不敢多待。 功名利祿老人想要,但這一切前提都是性命要在。 到了秦國,老人其實在辭去相邦之位后就想離去了。 但秦昭襄王下令,辭官可以不可離秦,否則立斬。 老人無奈,遂在秦國安頓下來,其家族蔡家在二十數年成為躋身秦國世家圈,倒也算是全了老人心愿。 本來老人想就此了卻殘生,沒想到晚年之際撞到了嬴成蟜手里。 既然沒法反抗,那就再努努力,讓蔡家再上一個臺階。 老人如此想著。 “好,我助先生成為世家之首。先生到時若是出爾反爾,不理成蟜,別怪成蟜下殺手。”嬴成蟜輕笑道:“皇兄不許我殺人,不然不許變法。但若事情無功成希望,成蟜也顧不得那么多,先泄私憤爽了再說,希望先生不是成蟜殺的最后一人。” “澤善于亂世之中保全自身。”老人自得道。 …… 數日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