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唯。” 獄卒打開牢門,一手掩鼻,一手拖著鮑白令之到角落中用于便溺的木桶旁邊。 抓著鮑白令之的白發(fā),將其頭浸入木桶,其肩膀卡在木桶上。 李斯站在牢獄門前一刻鐘,雙目就一直盯著頭扎在木桶中的鮑白令之,鮑白令之從始至終沒有過掙扎跡象。 第二日,鮑白令之因意外溺死在咸陽獄,廷尉府通知鮑家來接鮑白令之尸體。 當(dāng)夜宵禁前,綱成君府門庭若市。 夜色漆黑,綱成君府內(nèi)燈火通明。 “綱成君打算何時出手?莫不是要等到那豎子的秦劍都擱放在我們的脖頸之上?”孟家家主孟甲坤面色不善,盯著一臉為難的老人道。 “君子一諾千金重,綱成君這幾日為何閉戶不出!”西家家主西術(shù)質(zhì)問老人。 “綱成君若實在為難,前些日在席上不應(yīng)允便是,如此行為實在不美。”白家家主白飛譴責(zé)連連。 三大世家打頭陣,后方眾多世家也紛紛出言附和。一時間人聲鼎沸,老人臉上的苦澀越發(fā)明顯。 “諸君這不是要舉澤為首討長安君,是聚眾討澤也。”老人在一眾世家家主說累了,口水雨由暴雨轉(zhuǎn)小雨的時候覷準(zhǔn)時機道:“今日鮑白令之之尸尚有家人拾,明日澤全家被斬,尸身不知何人拾。” 孟甲坤神色冷峻,道:“綱成君戲言了。” “戲言?”老人唉聲嘆氣道:“甘上卿少年英雄,九歲拜相,陛下甚喜之,甘上卿都被那豎子擒入咸陽獄,那豎子還會在乎擒老夫乎?” 白飛上前為老人錘著肩膀,道:“甘賢侄怎能與綱成君相提并論,秦國誰人不知綱成君大名。” 老人名叫蔡澤,封號是綱成君,四朝元老。 在秦昭襄王執(zhí)政時任過相邦,最后一次出仕是為始皇帝出使燕國。 蔡澤的封號綱成君,與嬴成蟜這個長安君的虛銜不同。 蔡澤封地就是原燕國之地綱成,所以叫綱成君。 就像當(dāng)初衛(wèi)鞅被叫做商君,是因為他封地叫做商。 以常理論,早在秦昭襄王時期就任職相邦的蔡澤理應(yīng)該成為和蒙驁,王齮那樣的秦國柱石。 但實際上,蔡澤在秦國的話語權(quán)并不大,這與蔡澤個人性格緊密相關(guān),他喜歡茍。 蔡澤堅信水滿則溢,月滿則虧。 只要一覺察到丁點風(fēng)險,就會撒丫子跑。 秦國相邦范雎辭官之后就是蔡澤,在任期間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老人能說上來的政績只有一個——離間了魏安釐王與信陵君的關(guān)系,讓魏國失去攻打秦國的資本。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