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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氣急敗壞的趙姬-《吾弟大秦第一紈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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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逃避賦稅,戰(zhàn)亂,而躲入深山的瓶兒父母,為冬殺之前,將僅剩的衣服都裹在了年僅七歲的瓶兒身上。

    然后將所有的食物都留在了房內(nèi),留給了七歲的女兒,生好了火。

    告訴七歲女兒他們外出去找木頭御寒,實際上,就是找死。

    冬日少食,又少炭火。

    三個人留在山林木屋內(nèi),一個都活不下。

    雖然他們?nèi)绱俗觯仓琅畠翰粫钕聛恚芏嗷钜粫r是一時。

    窮人的孩子早當(dāng)家。

    但七歲的窮人家孩童再如何聰慧,知道填柴燒水造飯已是不易,還能多做什么呢?

    瓶兒父母外出找死。

    年幼瓶兒在內(nèi)等死。

    這個世道就要人死。

    “你叫瓶是罷,你阿父阿母要我?guī)愠鋈ァ!?

    一個比瓶兒大不了多少的少年推開房門,擋住風(fēng)雪,笑著道。

    “我阿父阿母呢?”

    “在山下,就等你了。”

    “騙,騙人。”

    瓶兒雙眼紅腫,身體也冷的發(fā)抖,臟兮兮的小臉有些許冰霜。

    “阿父,阿母是山下活不下去,上的山。”

    “小屁孩哪那么多話!公子要帶你走……”一個不耐煩的少女音,在那個少年背后響起。

    “青梅!”

    少年扭頭瞪眼。

    少女閉麥。

    少年關(guān)門入木屋,寒風(fēng)透過糊在窗戶上的薄布,讓屋里的溫度始終無法上升。

    少年捅咕著瓶兒身前,早就已經(jīng)沒有溫度,黑乎乎的一團(tuán)炭渣。

    “得虧這屋子密閉性不好,不然你就一氧化碳中毒了。”

    少年笑著抹了瓶兒一臉炭渣,讓本就臟兮兮的瓶兒臉上更是多了一個明顯黑道。

    瓶兒沒有躲,反而身子向前近了近。

    因為少年身上在散發(fā)熱氣,因為她冷。

    少年伸出手放在瓶兒面前,正色道:“我向你保證,山下的世界,以后誰都活得下去。要不要隨我下山,你自己選,我不會強迫你。”

    少年話還沒說完,瓶兒的小手就放到了少年的掌心,讓少年都愣了一下。

    “你才幾歲啊,這都聽得懂,你不會也是穿越來的罷?”

    少年說這句話的功夫,瓶兒整個人已經(jīng)撲到了少年懷里。

    不冷了。

    ……

    國尉府。

    “國尉大人還不來,國尉大人不說今日解決此事?”

    “你憑什么把你的竹簡放最上面,沒有個先來后到,拿下來!”

    “我五月方得子,我若受徒刑,家中粟米盡無難以為繼……”

    “……”

    一個官員站在始皇帝面前,苦澀地道:“大人你也看到了,國尉府上下是真的做不了事,不是下官有意拖延。”

    眼睛稍稍發(fā)亮,帶有一絲絲希冀。

    “大人可去長安君府尋國尉大人,只要尋得國尉大人回府,大人之事便可迎刃而解。”

    “好,你自去忙。”嬴政道。

    “唯。”官員有些歡喜地道。

    三百石的大人,應(yīng)該能見到國尉大人,把國尉大人拉過來罷?

    這官員卻是不知。

    國尉府亂象,就是他眼前這位面生的,著三百石秦官官服的始皇帝所為。

    制造出如此亂象,只為逼迫嬴成蟜就范的始皇帝,怎么會幫國尉府解圍呢?

    喬裝打扮,半路下車的始皇帝,看著一群如無頭蒼蠅般忙忙碌碌,卻不知道干什么的八十石官員們。

    扭頭,死盯著身旁暗衛(wèi)統(tǒng)領(lǐng),壓抑著怒火低著嗓子道:“這就是你說的正常運轉(zhuǎn)?”

    蓋聶毫無愧疚之色,臉上也看不到欺君的惶恐,很是冷漠。

    “然也。”

    “你然也個屁!”

    始皇帝怒火中燒。

    這要是在章臺宮,此刻早就一大堆竹簡砸到蓋聶身上了。

    “出去再說!”

    “唯。”

    始皇帝,蓋聶兩人剛出得國尉府,始皇帝就冷冷地道:“你近日越發(fā)放肆了,此為欺君。”

    也不是第一次做。

    蓋聶暗想著,冷硬地道:“陛下是為讓太后安心,今日得見此景,太后其心可安?”

    嗯?你真是這么想的?

    始皇帝扭頭盯著蓋聶看了又看,蓋聶面部表情沒有變化,眼中卻是分明寫著——陛下你不知道我叫你出來是什么用意?

    “沒有默契。”蓋聶似是自言自語。

    朕和你有個屁的默契!

    哪次朕暗示你你聽懂了的?

    誰料到你一個不知道變通的人也會暗示!

    想著蓋聶過往種種耿直行為,始皇帝怒氣值爆滿,但他沒有釋放出來。

    無論如何,蓋聶知道變通,還是讓始皇帝產(chǎn)生一些心理安慰。

    下次再搜查皇宮,這廝應(yīng)不會再闖朕的后宮了。

    “朕自然知道。”始皇帝冷哼一聲,道:“國尉府之亂象乃朕布置,非一人之力能扭轉(zhuǎn)也。那豎子縱是再有才華,此事也是無計可施。朕知道此事為假,還隨你來此。若不是懂你之意,此時已是砍了你頭!”

    解釋這么多……陛下這狡辯言論與公子相差無幾。

    蓋聶回頭看了眼國尉府內(nèi),有些郁悶,有些奇怪。

    以公子心性,此事應(yīng)已解決才是,怎么國尉府還是如此。

    在蓋聶心中,凡不涉及劍之事,嬴成蟜就沒有解決不了。

    他確實沒有得到國尉府已運轉(zhuǎn)正常的情報,與始皇帝說的話,是以他對嬴成蟜的了解,信心說出來的。

    他想讓趙姬繼續(xù)針對嬴成蟜,從而把嬴成蟜逼反,怎么會想著讓趙姬安心。

    方才與始皇帝說的話都是假的。

    欺君這種事,一回生,二回熟。

    “再有欺君之舉,朕便治你的罪!”

    始皇帝見蓋聶還有閑心扭頭看國尉府現(xiàn)況,出言威脅。

    就算出發(fā)點是為始皇帝好,欺君也不可以,這個例子不能開。

    就像與始皇帝早就相識,且為始皇帝不知擋下多少波刺殺的趙高。

    只要始皇帝沒有明示,暗示,基本不會多做事。

    “唯。”

    蓋聶應(yīng)道。

    那張面癱臉上無喜無悲,讓一直觀察著蓋聶神色的始皇帝什么也沒看出來,不知道蓋聶到底是敷衍應(yīng)答,還是聽進(jìn)心里。

    兩人對話之際,太后馬車到了。

    始皇帝為了知道國尉府真實情況,半道下了駟馬王車,趙姬卻是乘坐著太后專車直達(dá)國尉府。

    那車駕隨行之人,都是訓(xùn)練有素,咸陽宮外難得一見的郎官。

    這副派頭,比始皇帝要氣派多了。

    車子停下,太后快步下車,一副要興師問罪的場景。

    雖然這件事的本質(zhì)是始皇帝使壞,但王上永遠(yuǎn)不會有錯。

    這不僅是趙姬的認(rèn)知,更是天下千千萬萬人的認(rèn)知。

    國尉府門口值守的府兵眼見太后怒氣沖沖地來了,剛想要進(jìn)國尉府通風(fēng)報信。

    猛然想起來現(xiàn)在國尉府中都是一群八十石的小官,進(jìn)去也沒用。

    紛紛收斂心神,目視前方,做刻苦工作狀。

    始皇帝迎上阿母,笑呵呵地攔住趙姬,引著趙姬向國尉府內(nèi)行去。

    進(jìn)了國尉府,始皇帝對帶著鳳冠,眉眼含煞的趙姬道:“這便是朕給那豎子出的難題。”

    “國尉大人怎么還不來?這都要過了午時了,今日不會不來了罷!”

    “完了完了,這么多未處理的事,就算國尉大人現(xiàn)在來也做不完了。”

    “昨日就不該放國尉大人進(jìn)去,應(yīng)把國尉大人架過來!”

    “……”

    吵吵嚷嚷。

    亂象頻仍。

    這哪里是國尉府,這比咸陽最熱鬧的樓臺都熱鬧。

    好在這里是官家場地,可以閑談。

    若是在外面,就這么隨意聊天,這些人全都要受徒刑。

    趙姬原本冰寒的臉色好了一些,但一想起如此重要的國尉府因為嬴成蟜一個人而成了如今這幅形象,趙姬氣就下不去了。

    “這里是大秦國尉府,不是爾等陋室!”趙姬一聲怒喝。

    有內(nèi)力的趙姬,聲音蓋過了國尉府中人的嗡嗡聲。

    國尉府官員一齊轉(zhuǎn)頭,便看見戴著鳳冠,貴不可言的太厚趙姬。

    趙姬身邊,則是站著剛才來過的,穿著三百石官服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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