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更還是不更?-《吾弟大秦第一紈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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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臣靜默,不發(fā)一言。
忽有一寬衣大袖的博士站起,朗聲贊曰:“長安君通古今之辯,其慧雖圣人亦不及也。有長安君領(lǐng)相邦,兼國尉。秦國將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也。”
一個點贊打破了零回復(fù)。
群臣立刻側(cè)目,看著說話之人滿是驚異。
本來這種不要臉拍馬屁的事,向來在朝堂上只有周青臣能做得出來。
要是朝堂上響起的是周青臣聲音,群臣不會這么大反應(yīng),頂多在心里暗啐一口。
但馬屁專業(yè)戶周青臣今日,老老實實正坐在博士堆里,低著頭完全沒有站起來的意思。
說話博士,是博士署之首。
博士,鮑白令之。
昂然而立的鮑白令之,臉上正義凜然,一副忠心耿耿為大秦的模樣。
秦朝任免官員完完全全是皇帝一言決之,沒有后世那些權(quán)臣掣肘,也沒有那些條條框框。
皇帝要是開心,別說提拔親弟,就是提拔一個平民做上卿,那也沒有人有資格說什么。
商鞅入秦做左庶長之前,秦孝公時期,秦國高管基本都是王族擔(dān)任,左庶長已經(jīng)是非王族人員能擔(dān)任的最高官職了,既是官職也是爵位,在魏是民。
頓弱做上卿之前,也是民。
姚賈做上卿之前,還是民。
張儀做相邦之前,亦是民。
在秦朝時期,做官沒有晉升制度。
只要皇帝看中,一步登天這種事,雖說很罕見且有些違背常理,但是可以。
這種前例最巔峰的人物就是呂不韋,從一個商人到相邦。
當(dāng)然,這些被提拔的人,大多都是顯現(xiàn)了常人所不能及的才華。
不管是商鞅,張儀,頓弱,姚賈,還是呂不韋,在這之前都在野有了偌大名聲。
像嬴成蟜這種聲名狼藉的人,從無官職,一下子領(lǐng)了相邦,國尉兩個職位,掌握秦國軍政大權(quán),確實是蝎子粑粑獨一份。
但這依然沒有臣子反對的權(quán)力,任免臣子是始皇帝之皇權(quán),誰敢向始皇帝碗里伸快子。
是以,雖然嬴成蟜本人都沒在場。
雖然,這嚴重違背朝堂群臣意愿。
但群臣震驚歸震驚,照常來說卻是不應(yīng)該有人對此說什么的。
鮑白令之站起來可以說是拍始皇帝馬屁,給始皇帝一個面子,這件事也就到此為止了。
始皇帝點點頭,示意知道了,正想再接著往下說些什么。
在鮑白令之身邊,一個又一個博士署的博士,紛紛站了起來。
“長安君為相邦,為國尉,人心所向。”
“陛下慧眼識珠,堯舜禹湯亦不及也。”
“臣建議,明日為長安君動工開府,相邦府越造建成越妙。”
“何須如此麻煩,相邦在丞相之上,把丞相府改做相邦府可以。”
“此言差異,你將二位丞相置于何地!長安君領(lǐng)相邦,國尉兩職。如今國尉府空缺,不如長安君就入主國尉服可好?”
“……”
眾博士們?nèi)詢烧Z,都是在為嬴成蟜考慮,比為自己考慮還要上心,就好像嬴成蟜如今已經(jīng)走馬上任了一般。
現(xiàn)今狀況明顯是這幫世家行捧殺之舉,你馮去疾可別當(dāng)做是向長安君示好啊。
右丞相王綰,看了眼同坐第一排的御史大夫馮去疾,給馮去疾投了一個不要輕舉妄動的眼神——老丞相是真的怕這個豬隊友壞事。
御史大夫馮去疾微微點頭,坐的筆直,沒有開口說話的想法。
左丞相李斯目視著康慨激昂的博士們,面容刻板冷硬,和站在始皇帝身邊的蓋聶差不了多少。
想捧殺長安君?
那我便為你們再添一把火!
李斯長身而立。
“臣愿為長安君騰出丞相府,正如復(fù)博士所說。相邦在丞相之上,丞相為相邦引領(lǐng)。丞相府應(yīng)改做相邦府,才適宜也。”
眾多站著的博士們霎時一靜,為首的鮑白令之仔細看了看李斯,一時做不出什么反應(yīng)。
身為博士署之首的鮑白令之,不由自主地看向上卿甘羅。
甘羅坐的筆直,微微低頭,似乎沒有感受到鮑白令之的注視,就好像現(xiàn)在發(fā)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似的。
右丞相王綰低著腦袋,看著桌桉的老眼中滿是慎重。
老秦人怎么會接納李斯?這李斯到底是為誰言?
陛下?長安君?老秦人?
郡縣制是為陛下言,昨夜出尋長安君其行做不得假。
今日又說出此等話語,這……
老丞相的cpu燒冒煙,也沒想明白新對手李斯到底是站在哪一邊。
“臣附議!”
就在老丞相苦思冥想之際,一個極其熟悉的聲音自他身邊響起。
在這一時寂靜的朝堂上,對李斯進行了附議。
御史大夫,馮去疾。
王綰咬住牙,閉上眼,忍住上手的沖動,平復(fù)內(nèi)心的心情。
他必須馬上有行動實施,不然跟著他王綰的秦官們看他沒反應(yīng),馬上就會入場。
馮去疾是御史大夫,是王綰這一派系的二把手。
馮去疾的入場,不僅僅是代表個人,還代表著一個派系的入場。
“陛下乃千古圣君,所想所做皆是神明之言行,王綰聽從圣意。”
老狐貍王綰的這句話和沒說沒什么兩樣,但效果很顯著。
朝堂上,本來看馮去疾起身后,想要跟著起身的一群秦官都把屁股又沉了下去。
馮去疾贊同嬴成蟜,老丞相不說其意,一把手和二把手發(fā)生分歧,那那肯定是跟一把手。
其實王綰這句話很是精妙,能做到這一步絕對是手腕高明。
反對始皇帝的任免那是染指王權(quán),屬于作死。
贊同始皇帝的任免,那是被迫入場,不是王綰想要的。
既要告訴手下的人我不贊同這件事,還要不能說出不贊同這三個字。
朝堂上,沒有幾個人能和內(nèi)政達人王綰一樣,在瞬息之間說出這么一番話。
正坐第一排的太子嬴扶蘇默不作聲。
換做沒出大鄭宮的他,這時候定然早就入局了。
但現(xiàn)在。
以始皇帝,嬴成蟜為參照物的嬴扶蘇,暗中觀察著所有臣子的反應(yīng)。
這種爭斗,是屬于臣子的爭斗,不是他秦二世的爭斗。
他是秦國未來的王,他需要的是駕馭群臣,不需要去學(xué)群臣斗爭方式。
“臣伏生附議!”
儒家領(lǐng)袖伏生站了起來,高聲言說。
自那日嬴成蟜沒有給伏生《掄語》注解,而是給伏生《論語》注解之日起。
最在意傳承,在意圣人,以伏生為首的儒家,就和嬴成蟜有了極其親密的聯(lián)系。
為報答嬴成蟜不胡編亂造之恩。
學(xué)習(xí)簡體字,謄寫以簡體字寫就的百家書籍,都是儒家?guī)ь^做的。
和一代目淳于越不同,二代目的伏生雖然受淳于越點撥。
但自小貫徹在心間的信念,不是淳于越三言兩語就能說回來的。
伏生不是嬴扶蘇。
他可沒有始皇帝,嬴成蟜這種能夠用人命,用群臣,用國家大事來輔助其成長的阿父和叔父。
在二代目伏生的領(lǐng)導(dǎo)下,儒家在朝堂上基本上不搞事,一心鉆研學(xué)問,長時間不參與政事。
今日看到朝堂上這么多人都支持嬴成蟜,本就對嬴成蟜心懷感激的伏生,也站起來附了個議。
讓尊重儒學(xué)的長安君掌權(quán),總比讓那些法家門生掌權(quán)要好。
這位儒家領(lǐng)袖是如此想的,但他忘了,他現(xiàn)在不是一個人。
一代目淳于越?jīng)]了。
二代目伏生起來了。
在朝堂上數(shù)量最多的儒家門生,一個個盡皆站起附議。
雖然這些儒生們沒什么實權(quán),但是他們?nèi)硕喟。瑸跹霝跹氲模晞莺苁呛拼蟆?
這可讓掌管實權(quán)的法家門生們懊惱了。
凡是儒家要做的事,那法家就應(yīng)該反對。
但身為廷尉的法家巨擘李斯站起來贊同,那在李斯帶領(lǐng)下的法生們,理所當(dāng)然也是贊同。
這些法生們一邊懊惱著——剛才怎么沒有在左相起身后立刻起身,現(xiàn)在才起身,搞得好像我們跟在這幫儒狗后面。
一邊老老實實抬起屁股,雙腿站立,俯首扶手。
“臣附議!”
“臣附議!”
“臣附議!”
“……”
儒家,法家對一件事附議,這在秦國朝堂上也是極其罕見的事。
讓始皇帝都挪了一下屁股,看著以伏生為首的儒家門生們,暗暗思索。
這豎子什么時候把儒家得罪的這么死了?
還是說儒家已經(jīng)投到了那邊?
始皇帝看了眼場中還坐的很是安穩(wěn)的甘羅,又看了看甘羅身邊的幾個秦臣。
始皇帝以為,儒家也是捧殺。
老實人伏生的操作把始皇帝都騙過去了。
不管群臣心懷怎樣的心思,現(xiàn)在的結(jié)果就是,朝堂上一大半人都在對嬴成蟜成為相邦,成為國尉大贊特贊。
就好像嬴成蟜是稀世大才,縱圣人復(fù)生,諸子再世也比不過的天縱之才。
最會拍馬屁的博士周青臣,看著身前身后一個個后背前胸,瑟瑟發(fā)抖。
他從頭到尾都沒有站起來過,這次拍馬屁行動,他周青臣玩不起。
朝堂群情洶涌。
始皇帝伸出一只手,向下壓了壓。
這只手就好像掐住了所有人的咽喉,讓所有人的話都憋回了肚子。
朝堂從極動到極靜,也就是短短一息。
“朕倒是沒想到,朕的親弟,如此受諸公愛戴,此事定矣。”
群臣高呼。
“陛下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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