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生身受度,劫劫長存-《仙業(y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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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年歲時僥幸所得的一道仙箓,至于此箓根底,疑似是前古簫臺大仙的遺物,功用便是可反照過去光陰,叫使用者身臨其境。”
陳象先答道:
“據(jù)說簫臺大仙特意制出此箓的目的,便是為了教導(dǎo)他那幾名弟子,可惜道廷突兀崩滅,簫臺大仙也隨之慘死在大劫中,連帶著創(chuàng)下的道統(tǒng)都被幕后黑手抹去個干凈。
如今他留存于世的傳承,除了這門可反照過去光陰的仙箓,便只剩下一門煉寶決了。”
說到此處時候陳象先頓了一頓,片刻之后,他才繼續(xù)言道:
“當(dāng)初我在戰(zhàn)前用上此箓,本意是想將它留給元吉和潤子,叫這兩人來磨礪手段。
結(jié)果陰差陽錯之下,如今卻是由我親手來交予你,倒也有趣……”
“此箓對我功用不小,多謝大兄厚賜!”
陳珩離席站起,誠懇行禮稱謝。
這道仙箓雖非什么法寶丹藥,但于陳珩而言,卻是要勝過世間絕大多數(shù)的珍物,意義非凡。
需知大神通者間的斗法,可謂瞬息萬變。
往往出現(xiàn)一個錯漏,便會被敵手揪住痛腳,徹底個決出輸贏來。
由此緣故,大多修行有成者,皆是對自己手段藏得極是仔細。
絕不肯向外泄露太過,以免讓人尋到端倪來。
便連想要場外觀戰(zhàn)都是多少會惹來些冷眼。
似這種陳象先手中的這類仙箓,就更是要遭人忌諱了。
而陳珩如今已是注定要同陳玉樞對上。
兩者之間,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絕無什么握手言和之理。
既如此,能夠借此仙箓切身熟悉陳玉樞的手段,對陳珩來說便是功用非凡了!
雖說似陳玉樞、陳象先這等絕頂人物,大抵不會在意自家手段是否被人看去多少。
但能在決戰(zhàn)到來之前,熟悉些陳玉樞的道法,提先準(zhǔn)備煉出些應(yīng)對法門,削減變數(shù),總是有益無弊。
“我盡管有金蟬在手,可以在一真法界內(nèi)顯出心相來,但那畢竟也僅限同境。
而陳玉樞那時是否會與我同境公平一戰(zhàn),都還要兩說……
陳珩心中暗道。
陳象先看向陳珩,開口:
“這不過是應(yīng)有之義,何必客氣,只是終究有千載歲月過去,今時大抵不比往日了,你可明白?”
陳珩微微點頭,聽出了陳象先話里隱含的意思。
彼時的陳玉樞就已有空空道人傳承和斗樞派神通在身。
而千載過去,他僅在明面便又得了六宗氣數(shù)和先天魔宗相助,想必兇威又長。
若還將他的認識停留在千年之前,到時無疑會吃個大虧。
“只是我有一問不解。”
陳珩面露肅然之色,眸光稍凝:“我知曉陳玉樞曾得過空空道人傳承,但他畢竟未曾拜師,不算劫仙一脈門人,但方才以仙箓反照過去,此人為何會習(xí)得如此之多的劫仙神通,還執(zhí)有劫仙一脈的重寶?
空空道人那份傳承,便真如此大方?”
陳象先聞言微怔,旋即他似想起了什么,唇角忽便露出了一絲冷淡諷笑來。
他道:
“所謂生身受度,劫劫長存……
劫本由人起,劫本由人滅,起滅自由人,劫本無起滅。這是那位劫仙老祖當(dāng)年在自家道場的親筆題字。
伱可放心,陳玉樞雖得了空空道人不少好處,可生死關(guān)頭,空空道人并不會為他出頭。”
言至此處時候,陳象先將話鋒淡淡一轉(zhuǎn),開口道:
“而這道仙箓,便是我作為兄長慶你成丹的第一份賀儀,至于其二……”
陳珩伸手接過陳象先遞來的圖卷,定目細觀,見其上繪有種種山川湖澤,顯是一幅地理圖。
不過這圖卷的天宇乃是濁紅顏色,好似赤血染就。
一眼望去甚是獰惡,好似已不在胥都天內(nèi),而是宇外世界的景象……
“你所用劍器為阿鼻,這口前古殺劍可謂大名鼎鼎,連我當(dāng)年也起過收集它的心思,可惜因種種緣由,才未成行。”
陳象先解釋一句:
“而你手中輿圖乃是昔年洞蟠天境智上人留下的九份憑籍之一。
九份憑籍皆被大法力祭煉過,若持有此物,便意味著有資格去開啟傳承,爭奪境智上人手中的那幾份阿鼻劍斷塊。可惜時過境遷,而今的洞蟠天早已被血魔一脈所據(jù),徹底變作厄土,想在已淪為血海魔窟的洞蟠天尋得傳承蹤形,絕非易事。
但你若是心中意動,我可以出手來助你。
千年之內(nèi),我應(yīng)當(dāng)都在太符宮中潛修,你要動手時候,往此傳訊一聲便是了。”
血魔乃是域外天魔的八部王族之一,實力不俗,還要蓋過同為八部王族的大須彌天子魔一籌。
而當(dāng)年陳象先分明是得了境智上人傳承,卻遲遲未往洞蟠天取走阿鼻劍。
一來是因與陳玉樞決戰(zhàn)之期將至,容不得片刻分身,需將神意維系在巔峰狀態(tài)。
至于二來。
那卻也是同盤踞在洞蟠天的血魔部族實力相關(guān),此輩絕非可以輕易打發(fā)……
“大兄的這兩份禮,著實太重了,叫在下惶恐。”
陳珩看向手中輿圖,旋即又收回視線,向陳象先看去,不禁輕嘆一聲。
“早在來胥都天前,潤子和元吉兩人便為此勸過我?guī)谆兀孟裎液苁橇呦欠菥持巧先说膫鞒幸话恪!?
陳象先抬眼笑了一聲:
“其實若要說謝,你也不應(yīng)謝我,而是謝這兩位才是。
至于賀禮,我事先所備的也并不止這兩份。
但你如今丹成一品,待回返了玉宸,必當(dāng)青云直上,我就不多獻丑了。”
說完,也不等陳珩作何反應(yīng),陳象先將掌輕輕一拍。
天中突然罡風(fēng)蕩開,花枝暗香浮動。
一株高有百丈,冠蓋若云的灼灼桃樹便刺破云氣,緩緩探了根枝條下來,伸入玉宮當(dāng)中。
剎那之間落英繽紛,異香馥郁,滿眼都是花枝爛漫,好似疊錦鋪絨,堆霞砌玉般。
而繽紛落英倒頗有虹流霞繞之態(tài),一眼望去煞是好瞧。
此時幾個花精化生的圓胖童子端著盛滿瓊漿的玉盞一躍而出,彎腰將其捧過頭頂,雙手奉到兩人跟前。
陳珩在陳象先示意下隨手取過一盞,略品了一口,頓覺心神舒暢。
好似暑日飲下一碗寒漿,精神一振,不禁開口贊了一聲妙。
“此桃漿是虛皇天的風(fēng)物,并不算稀奇,我自夸平素時不好什么富貴享樂,唯是這少時舊物,卻割舍不能。
聽說祖父曾來玉宸同你見過一面,到時候你若去往虛皇天,不妨多留些時日,也好見見虛皇天的地理人情。”
陳象先舉盞一笑,爽朗言道:
“如今俗事已畢,我該說的都已說清了。眼前既有好花好月,卻不可浪擲光陰了,請罷!”
“大兄,請。”
陳珩灑然一笑,也不推辭,敬了一敬后,便將杯中之物一飲而盡。
一時間,倒是觥籌交錯,賓主盡歡。
而待得頭頂那月輪已又轉(zhuǎn)過一遭,兩人暢飲言談一番,興盡過后。
當(dāng)陳珩起身剛欲告辭時,陳象先忽也站來身來,將他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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