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大明軍容耀天威-《朕真的不務正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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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王殺駕,如此滔天重罪,若是能成,受益最大的只是陳洪,而陳洪受益后,為了不讓事情敗露,絕對會殺了騰祥和孟沖保守秘密。
騰祥和孟沖在宮中多年,能不知道其中厲害?
若是能悄無聲息的檢舉揭發,他們絕對會這么選!
“謹遵陛下教誨!”馮保在這個時候,只有一個感覺,宮里的老祖宗應該讓陛下來做!
這完完全全就是損陰德的絕戶計。
“平身吧,以后機靈些,不要這般蠢笨,被外廷的臣子們揪著小辮子。”朱翊鈞并沒有再對馮保多言,馮保要是再沒辦好差,就是井中枯骨,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還得皇帝親自來教,只能說馮保還是有些笨了。
馮保欲哭無淚,他蠢笨?他還蠢笨了?他要是蠢笨,這皇宮里的太監,還有一個伶俐之人?
但是陛下的法子簡單、直接、有效。
張居正眉頭緊鎖,剛對這小皇帝刮目相看,這小皇帝就如此陰狠?但一想到暗流涌動的大明內外,狠辣放在皇帝的身上,似乎又不像是缺點,大明國勢日下,陰狠些也好,省的被人欺負。
張居正也不認為是小皇帝的主意,這陽光開朗的笑容,略有些富態的臉蛋,怎么看都不像陰損的模樣。
張居正全以為是馮保教小皇帝如此說。
馮保也要給外廷一個交待,出了禍事,補救的措施得要告訴外廷,以安外廷大臣之心。
“元輔。”朱翊鈞看著張居正又開口說道:“今日廷議,朕斷斷續續聽了一些,朕說說朕的看法,對不對,還請元輔輔弼。”
“吏部尚書楊博、左都御史葛守禮,看似替朕說話,但朕思來想去,不似忠貞不二、忠心耿耿,為朕思慮,只不過是借著朕的名頭,在攻訐馮保,他們的目的其實是保高拱,若非馮保機靈,把話堵了回去,這案子還要橫起波瀾。”
馮保在一旁聽聞,立刻大聲說道:“啊,對對對,陛下圣明啊!那楊博、葛守禮就是為高拱張目,把話說在前面!”
“陛下圣明,確實如此。”張居正稍微斟酌了一番,選擇了實話實說。
吏部尚書楊博的兒子楊俊卿,娶了京營總督王崇古的女兒,高拱、王崇古乃是同窗死黨。
同窗、同師、同鄉、姻親的晉黨,在朝中根深蒂固。
王崇古領著京營,京營即便是已經糜爛到了五六萬之數的老弱病殘,仍然是京營。
首輔高拱倚靠晉黨做事,吏部尚書楊博是晉黨、京營總督王崇古還是晉黨,都察院總憲葛守禮是晉黨。
首輔高拱在靈柩前說:十歲太子,如何治天下,李太后聽聞,會以為高拱是為了大明江山社稷?還是以為高拱是因為先帝大行悲憤失語?還是以為高拱是為了專擅國柄僭越神器?
哪怕高拱真的是為了大明江山社稷,這種話,能講嗎?
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失身,幾事不密則成害,連朱翊鈞都知道的話,高拱一個內閣首輔,一個讀書人,不知道這話嗎?
再加上那句:皇帝未經發擬,徑自內批,徹底觸怒了李太后。
高拱到底是失了恭順之心。
打著忠于皇帝的旗子,做些不忠不孝之事,自古以來,都不稀奇,扛著…
“如此。”朱翊鈞收拾好了自己的書桌,尤其是自己的筆記,完全收入了袖中,才開口說道:“刺王殺駕,乃謀逆十惡不赦之大罪,乃非刑之正,朕為君主,自然有權過問,今日練武結束后,朕前往北鎮撫司監審,元輔意下如何?”
張居正立刻反駁道:“陛下,貴人不履賤地。”
皇帝跑到北鎮撫司衙門監審,算什么事兒?
十歲這個年紀,就該一心向學,連習武之事,都是不務正業、不學無術之舉,這再跑去監審,不是這個年紀該做的事兒,這不是顯得更加不務正業了。
馮保也俯首說道:“陛下,那北鎮撫司腥臭之地,陛下前去,萬一害了病,臣如何跟太后交待啊。”
“北鎮撫司乃是官署,何來賤地之說?”朱翊鈞看著張居正,再看看馮保,眉頭緊蹙的問道:“元輔和大伴,不讓朕監審,難道,是這案子另有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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