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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憨厚也好，兇惡也罷，都改變不了他即將蹲監(jiān)獄的事實。

    而自己在這里多費一些口舌，只是為了讓案情報告書呈現(xiàn)得更漂亮一點。

    瞿明琮收回目光，平靜的說道：“那天晚上你送完何曉慧之后，決心要殺掉佟原，你知道傘柄部分拔出后里面是一把刀,可以作為兇器，但和正規(guī)的刀具相比，傘柄拔出來更像玩具，而且沒有開刃，你不確定這是否會影響你的殺人計劃，所以你需要一個試驗品來幫你試試刀。”

    武成靜靜注視他,目光幽沉。

    瞿明琮說：“可是你用什么做試驗?zāi)兀磕阍诳帐幨幍耐＼噲隼?身邊除了水泥墻就只剩下車,你想試試沒開刃的刀能不能割開皮膚，但如果留下你的皮膚組織，豈不是自動招供？車?yán)锏恼嫫ぷ蔚故莻€合適的替代品，但如果留下割痕，很容易被人注意，你在車上幾乎沒有個人物品，全是佟原或者其他同事的物品，無論哪一件出現(xiàn)問題，都會給自己帶來麻煩，這時你看到了何曉慧送你的餅干……”

    武成的嘴唇抿成一條線，整個人一動不動，仿佛凝固成雕塑。

    “餅干有一定硬度，再加上外面的包裝紙、包裝袋增加了韌性,很適合用來測試刀的鋒利程度。”瞿明琮看著他,淡淡說道,“最重要的是,你非常厭惡那袋餅干，把刀刺進(jìn)餅干袋的那個瞬間，你殺掉了你心里的厭惡。”

    武成緩緩張開嘴,這一刻，他似乎想要說些什么，但隨后他又遲疑了……

    他閉上嘴，再次垂下頭，拒絕與瞿明琮交流。

    盡管仍舊一言不發(fā)，但所有人都明顯感覺到，比起一開始的層層防護(hù)與抵抗，此刻他的沉默里更多是一種放棄。

    放棄為自己辯護(hù)。

    瞿明琮低聲嘆了口氣，問他：“武成，到底為什么？你一面說何曉慧是你的朋友，一面又這樣恨她。”

    身旁的警員已經(jīng)不抱希望了，對瞿明琮說：“要不算了，這人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再怎么問也不會認(rèn)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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