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邵家銘開車出門買藥。 他繞了很遠的路,回來時已經晚上七點半。 屋里燈火通明,客廳被打掃的一塵不染,飯桌上擺著三菜一湯,洗衣機的響聲傳來,他扭頭看過去,妻子正在陽臺上晾衣服。 她的頭發散在兩側,遮住了被打得鼻青臉腫的面龐,手里拿著一件衣服,上面原本沾染了一些鼻血,現在已經洗干凈了。 每次事后,她都會默默做家務,像一種無聲的示弱與討好。 邵家銘走過去,看著妻子,四目相接,一個壓抑著內心的躁動,另一個只有空洞和麻木。 “藥買回來了,你自己涂一涂。”他扯開嘴角露出一抹笑,對妻子說,“晚飯你自己吃吧,同事約我喝酒,估計要很晚才能回來,不用等我了。” 妻子肢體僵硬的點了一下頭。 邵家銘抬起一只手,想摸摸妻子的臉,妻子卻本能的往后縮。 他的眼底積蓄著風暴,但沒有發作,而是笑笑,放下了手,說:“晚上早點休息,別太累了。” 隨后轉身走了。 …… 邵家銘驅車來到附近的一個老小區,在銹跡斑駁的大鐵門外等了一會兒,從門里走出來一個戴墨鏡的年輕男人。 邵家銘隔著車窗打量對方。 中等個頭,不胖不瘦,硬要說優點的話,無非是皮膚白一些,模樣長得嫩一些,除此之外,他想不出對方哪點值得被他老婆看上。 一個瞎子,住在這樣寒酸的小區,胃口倒是不小,敢碰他的女人,還敢說出報警這種話威脅他…… 邵家銘面色陰沉,按響車喇叭。 盲人循聲望過來,遲疑的問:“……是出租車嗎?” 邵家銘打開車門,刻意壓低嗓音應了一聲,然后主動從對方手里拿過行李箱,放進汽車后備廂。 盲人握著盲杖慢慢往前走,找到車門,自己坐了進去,慢聲說道:“我約的時間是八點,你來得真早。” 邵家銘判斷對方可能不是完盲,而是更趨向于弱視的視障人,能模糊看到一些體積大的物體。 他坐進駕駛位,透過后視鏡看了眼后座的人,見對方絲毫沒有起疑,便發動引擎駛離小區。 行駛一段時間后,乘客的手機響了,司機突然踩下急剎,乘客一時沒有防備撞向前面的座椅靠背,手機也脫手掉到座椅下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