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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壤駟寒山搖了搖頭，他似乎也不知道船從何來，臉上有些茫然，“先前還不見有船，突然憑空出現(xiàn)在河面上，更像是……”壤駟寒山語塞，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說貼切些。李落接道，“更像是從鹿野那伽山下漂流而來。”

    壤駟寒山眼睛一亮，連連點頭：“不錯，更像是從山里漂出來的。”

    李落二人面面相覷，猶是李落，旁人沒去過山腹巨城，但是他去過，那座城池極為龐大，但是卻從未見過有水師存在過的跡象，這些船又是從何而來？

    壓下心頭疑問，相柳兒思索片刻，看著李落說道：“過去看看吧，是吉是兇一眼便知。”

    李落點了點頭，壤駟寒山在前帶路，二人緊隨其后。相柳兒美目掃了李落一眼，悠悠一嘆，將方才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日后再尋時機(jī)告訴他吧。

    兩人來的時候這里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人，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撥汗來了，又不知道是誰不甘示弱地高叫一聲王爺來了，反正就看著山崖前圍觀眾人讓開了一條小路。

    李落一愣，嘶了一口涼氣，微微側(cè)身，示意相柳兒先行。相柳兒不知道在想什么，瞥了一眼人群中的大甘諸人，嘴角一彎，一動不動。誰也不走，等著也不是辦法，平白叫人覺得有鬼。李落輕咳一聲，當(dāng)先往崖邊走去，他一動，相柳兒便動了，亦步亦趨，像個低眉順目的新媳婦，好叫李落氣悶不已。

    到了山崖邊，李落舉目望去，只見山下河面黑壓壓出現(xiàn)了一支艦隊，船只靜靜的停泊在河面上，一動不動。

    眾人所在的山崖離河面不近，少說也有數(shù)百丈之遠(yuǎn)，再加上天色將晚，視線受阻，只能看到模糊的船只模樣，具體如何單憑目力卻難分辨，不過船的確是不少。

    眾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著，敵襲？還是鹿野那伽山腹巨城中的船只因為暗流變化，沖出山外。這倒也有可能，但會不會太巧了些。

    李落不著痕跡地看著左右諸人，船從何來，會到哪里去，船上有沒有人他皆不在意，唯獨出現(xiàn)在河面上的這些船，若是空船，剛巧差不多足夠此行鹿野那伽山上的人乘船北上。

    若這也是巧合，那巧合未免太多了些，倘若不是巧合，那便是有人故意如此。

    到底是何人所為，左右諸人皆在議論這些突然出現(xiàn)在靈河上的船只，似乎都只是驚訝而已，又或許是暗中那人小心謹(jǐn)慎，沒有露出馬腳。但是能在他和相柳兒眼皮子底下做手腳，想來也不是什么善茬。

    相柳兒若有若無地貼近李落，吐氣如蘭：“你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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