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負責炸橋的隊伍是三營九連,由談子為談營長帶領,新興里的戰斗讓三營人員損失慘重,在新興里戰斗結束之后,上級也是要求三營九連火速前往水門橋,擔負炸橋任務。 作戰任務的方式也很簡單。 聲東擊西! 一側羊攻,吸引敵人的正面火力,另一側在兩個排的掩護下,一排的戰士偽裝成敵人傷兵,前往敵群完成炸橋任務。 美軍的指揮官也知道水門橋是他們撤退道路上唯一的通道,已經派出一個坦克營來增援水門橋,并且原有駐守在水門橋上的部隊已經修建了大量的防御工事,挖塹壕,修掩體,尋找有利地形,居高臨下,俯視整個水門橋。 這無疑是增添了炸橋任務的難度,本身美軍在火力上就占據極大的優勢,在水門橋駐守的敵人數量也遠超過擔任炸橋任務的志愿軍隊伍,并且在地形上,也占據著天然優勢。 如此一來,志愿軍唯一的優勢只剩下他們在暗,敵人在明。 聲東擊西計劃雖好,但擔任羊攻的隊伍需要肩負起最大的犧牲,吸引敵人火力,拉槍線,堵搶眼,正面壓制敵人,依靠著沖鋒槍和為數不多的輕機槍,如何去壓制占據著地形優勢、人數優勢、火力優勢的美軍? 完全是憑借著一股頑強的斗志和風雪,和敵人對抗。 談子為是老戰士,又是攻堅一團第七穿插連出身,打過不少硬仗,面對固若金湯的美軍,聲東擊西是為數不多的辦法。 他在快速的觀察地形之后,便迅速安排作戰命令。 二排負責從橋北羊攻,一排在三排和四排的掩護下,裝扮成美軍的傷兵,任務失敗,他們將直接暴露在敵人的槍眼下。 在二排從橋北發起羊攻的那一刻,這邊的行動已經開始,九連的各排按照制定好的計劃開始行動,一排穿上美軍的衣服,從橋南方向靠近水門橋,三排和四排則在橋南發起進攻,同時吸引美軍的注意力,減少一排的暴露幾率。 一切都在按照計劃進行。 談子為在坡下的掩體后緊盯著山上,“能不能打掉美軍的探照燈!?” 身旁的戰士搖搖頭:“營長,打不掉,探照燈太刺眼了,而且距離太遠。” 談子為目光微沉,只希望計劃能夠按照他心中預想的進行。 一排的戰士喬裝打扮成美軍傷兵,裝作撤退的樣子向后方撤退,志愿軍的在南北夾擊果然是吸引了美軍的注意力,陣地上的美軍都火速前往戰斗位置,無暇顧及他們。 但他們依舊忽略了一點。 美軍的尉官! 美軍的尉官是指揮小隊作戰,在如此危險的情況,一排戰士喬裝打扮的美軍竟然顯得有點鎮定,他便把怪異的目光看過來,嘴里說著嘰里呱啦的鳥語。 一方面是戰士們第一次執行這樣的任務,另一方面就是戰士們缺乏對美軍的了解,當一名看上去模樣非凡的尉官盯上他們的那一刻,一排的排長暗道糟糕,手已經悄悄的摸在槍上。 尉官見自己說了一通,眼前這群潰敗的傷病竟然無動于衷,便勃然大怒,走上前想要質問對方的指揮官。 卻聽到一排長大喊:“行動!” 下一刻,原本步履蹣跚的傷病亮出了身上的武器,戰士們迅速朝視線里的美軍開槍射擊,迅速打掉敵人的火力點,并快速的分散開,躲在掩體里朝美軍開槍,掩護前排擔任炸橋任務的戰士去完成炸橋。 一排長掏出槍連開兩槍解決掉眼前的美軍尉官,大喊:“炸橋!” 三名戰士抱著炸藥包,在戰友的掩護下快速地朝橋面跑去,然而距離橋面不足五米時,一串炙熱的子彈噴射過來,兩名志愿軍戰士猝不及防被打死,身體在慣性的作用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另外一名志愿軍戰士在身受重傷的情況,奮力的將手中的炸藥包丟了過去,炸藥包落在橋面邊緣。 談子為收回目光,立即大喊:“巴祖卡!” 身旁的戰士將上好炮彈的巴祖卡遞給談子為,談子為早已經等候多時,一發炮彈激射過去,發出尖銳刺耳的摩擦聲,引爆了炸藥包。 伴隨著一聲轟鳴,橋體邊緣被瞬間炸碎,破碎的石頭飛濺的到處都是。 一顆石子在巨大的氣浪沖擊之下,猶如一顆子彈一樣,擊穿了談子為的腹部,在重傷的情況下,談子為咬著牙,觀察余波消散的橋面。 橋面邊緣只是被炸出一個缺口,并沒有完全炸毀橋面。 “該死!” 談子為暗罵一聲。 此時此刻,美軍的重火力已經完全壓制九連的其他戰士,一排戰士則完全被陣地上的美軍包圍,無法突圍,戰場的情況面臨著一邊倒的局勢,不少戰士被美軍的重火力壓制在坡面的凸起形成的凹陷面,無法前進,無法后退。 一些戰士為掩護戰友進攻,從掩體里沖出來,正面吸引敵人火力,美軍的子彈連成一片火鏈,頃刻之間,一道人影支離破碎,鮮紅的血浸染了地面,融化了地面上的積雪。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