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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吧，你為什么撒謊？”

    “是……是楊隊長說，如果有人問起他買了什么，就胡亂編一個，不要說他買了水果刀。”女人頭上的汗冒出來了。

    “帶她回去錄口供。”女人一聽，差點(diǎn)癱軟在地上。

    韓東上來站到她面前，女人嚇得趕緊說了一句：“我跟你們走，讓我找個人看一下店。”

    很快，肖男帶著那把刀和女店員的供詞重新走進(jìn)了審訊室。

    看得出來，楊強(qiáng)的神情十分焦灼。

    肖男將那把兇器擺在楊強(qiáng)面前，接著，又拿出一把嶄新的一模一樣的匕首，然后，打開了女店員的口供錄音。

    楊強(qiáng)一聽，身子一顫，頭再次深深地低下了。

    “楊強(qiáng)，我不管你是因為什么原因，都不應(yīng)該為虎作倀，小木雖然只是一名新人，入警隊的時間也很短，但他深知自己肩上的責(zé)任，你作為一老刑警，而且，還是刑警隊長，為什么要這么做？你對得起你身上的警服嗎？”

    楊強(qiáng)羞愧將頭深深埋進(jìn)桌下，不敢看肖男。

    肖男知道，能讓一個老刑警就范，一定有些特殊原因存在。

    過了良久，楊強(qiáng)這才緩緩將抬了起來，臉上呈現(xiàn)出一臉痛苦的表情。

    “刀確實(shí)是我給李慶春的，對方答應(yīng)我，只要我把刀給了李慶春，就會給我一筆錢，讓我在省城買房安家。你知道嗎？我當(dāng)警察快二十年了，我來省警隊已經(jīng)十五年了，可這些年，省城的房價突飛猛漲，這該死的高房價，讓我一家五口到現(xiàn)在還擠在不到六十平米的公租房里，我媽媽生病，每天熬中藥，樓道里每天就彌漫著中藥味，我每天都不敢在白天回家，生怕鄰居撞見。每次，我去接我女兒放學(xué)，她都會問我同一個問題，問我什么時候能有個可以放課桌的新家。作為父親，我真的抗不住，我馬上都快四十多了，我……”

    “夠了！”肖男一下打斷了楊強(qiáng)的話。一名刑警隊長，竟然為了錢，為了在省城安家買房而成為殺人犯的幫兇，肖男簡直不敢想像。

    “你這二十年的警察他媽白當(dāng)了。”肖男第一次當(dāng)著犯人爆粗口，狠狠罵了一句。對于這樣的人，她確實(shí)沒什么好說的了。

    走出審訊室，雖然，小木被捅那一刀的案子有了結(jié)果，可一想起小木死的那么慘烈，肖男還是禁不住渾身顫抖。小木的尸體被炸得面目全非，而且，腰部位置已經(jīng)炸爛了。

    現(xiàn)在，她要去會會那個查出來的呂公陽。

    又是一個呂家人。

    就在她正想朝另一間審訊室走去，突然，她的手機(jī)又急促地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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