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第85章-《朕只想要GD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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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王妃早知道天家無情,但從前再如何揣測,也決計(jì)預(yù)料不到天子竟會如此無情!
信王乃是當(dāng)今天子現(xiàn)存諸子中的長子,遵從本朝國制,有嫡立嫡,無嫡立長,朝中還是有很多人看好他的,然而就是這樣一位親王,卻被天子毫不猶豫的下令杖殺……
親生子尚且如此,更何況是她?!
至于天子處置了信王,卻沒有急于處置吳王,吳王妃心中卻是半點(diǎn)怨憤之心也無。
因?yàn)樗埠茫蟮钪系钠溆嗳艘埠?都很清楚的明白——吳王死定了!
對于信王,天子還是短暫的給過他幾分機(jī)會的,如若他入殿之后便老實(shí)招供,或許還會有一絲希望——雖然只是一絲,但的確是有的。
至于吳王,天子不主動發(fā)問,是兇非吉,對一個(gè)將死之人,還有什么好說的呢。
吳王妃跪在冰冷的金磚之上,寒意順著膝蓋涌上脊背,傷口隱隱作痛,卻也讓她愈發(fā)清醒。
有信王的前車之鑒擺在面前,她不敢去做自作聰明的事情,天子心深如海,哪里是她能糊弄的?
腦海中閃現(xiàn)過成寧縣主先前所說的話,吳王妃含著眼淚,徐徐道:“父皇明鑒,兒媳是真的不知道!”
她將整件事情從頭到尾說給天子聽:“他只同我說是要往玉泉祠去靜修,因著從前也有過這等舊例,他又不曾在朝辦差,兒媳便也不曾多想,幫他打點(diǎn)了行裝,好生將人送走。”
“如是過了幾日,信王……信庶人過府,說起籌備父皇圣壽一事,又說齒序在前的皇兄們都已經(jīng)點(diǎn)頭,民間講天家無小事,更何況是天子之事?您既是君主,又是尊父,兒媳不敢怠慢,馬上便遣人往玉泉祠去送信。”
“第一波人去了,卻再無回信,兒媳心內(nèi)擔(dān)憂,便又派了第二波人前去,這回終于得了回信,福慶那奴婢說王爺是進(jìn)山散心去了……”
天子饒有興趣的抬了抬眉:“哦?他是這么說的?”
“是,”吳王妃拭淚道:“兒媳一聽,便覺得不對勁,王爺先前出過一遭意外,再不喜入山林,怎么會到山中去散心?”
她聰明的略過了自己的心理活動,只將發(fā)生過的真實(shí)事項(xiàng):“兒媳心里邊只惦念著兩件事情,一是父皇的圣壽,那之前信庶人遣人前去送話,說第二日要同諸王一道商議父皇的壽誕諸事,兒媳為人婦,亦為人兒媳,豈敢慢待君父?必得是要當(dāng)日見到王爺,將此事告知于他的。”
“其二便是王爺?shù)陌参!c編出那樣的謊話出來,可見王爺彼時(shí)并不在玉泉祠,既然如此,他到底是去哪兒了?玉泉祠內(nèi),是否出了些驚人的變故?”
說到此處,吳王妃又哭起來,情真意切的叩首道:“王爺是天潢貴胄、父皇之子,倘若真在京畿出了什么事,一來令朝廷和皇室顏面無光,二來,只怕也會惹得父皇傷心,前不久才是已故東宮的忌辰,若是王爺再有個(gè)三長兩短,父皇的心里,該有多不是滋味呢!”
天子靜靜聽她說完,眉毛幾不可見的一展,卻不做聲,只神色忖度的看著她,良久之后,才問了句:“真的?”
吳王妃抬起頭來,正面對上天子審視的目光,懇切道:“兒媳豈敢欺瞞父皇!”
她身上本就有傷,一路顛簸來到宮中,傷口掙開,面白如紙,身體也不由自主的開始打顫。
天子好像沒看見這一幕,撫著胡須,并不言語。
而定國公跪在吳王妃之后,眼見著女兒后背衣衫隱隱洇出血色,痛惜異常,卻也不敢作聲。
天子則環(huán)視跪了一地、神色倉皇的諸王,和顏悅色的問:“信庶人做的事情,你們知不知道啊?”
諸王是真的冤枉啊,齊齊叩頭否認(rèn),唯恐動作慢了,被天子單獨(dú)點(diǎn)出來。
天子笑了一笑,不再看他們,而是去看被賜座了的成寧縣主:“吳王私自離京的事情,齊國公府是否知曉?”
成寧縣主如實(shí)道:“孫女不知。”
天子哼了一聲:“齊國公府娶得好媳婦,竟連替他們道聲冤枉都不肯!”
成寧縣主卻道:“孫女的確不知,怎么能冒昧的替他們作保?倘若他們果真心懷不軌,與吳王有所勾結(jié),您卻因?yàn)閷O女的話而不曾細(xì)查將其放過,豈不是輕縱了奸賊?倒不如老老實(shí)實(shí)的說不知道,孫女想著,以您的圣明遠(yuǎn)見,自然能夠分辯齊國公府忠奸。”
天子笑著問他:“若是他們參與了此事,你待如何?”
“那祖父得賠孫女個(gè)更好的儀賓!”
成寧縣主莞爾,依稀透出幾分從前在宮中時(shí)候的俏皮:“總不能說孫女嫁出去了,就不是您的孫女了吧?”
天子哈哈大笑:“你啊你啊!”
又有些意味深長:“像你娘,聰明!”
成寧縣主抿著嘴笑,并不對此做出解釋。
殿外有天子心腹請見,天子笑著傳了人進(jìn)來:“如何?”
來人道:“盡如吳王妃所說一般。”
天子點(diǎn)點(diǎn)頭,這才看了吳王妃一眼,語氣憐惜:“起來吧,好孩子。看這臉色,可真是夠難看的,還不去找個(gè)太醫(yī)來?”
又親自去將跪在地上的定國公攙扶起來:“親家,你看這樁親事做的,是朕對不住你啊……”
定國公虛扶著天子的手臂,順勢站起身來,老淚縱橫道:“陛下如此言說,折煞老臣了!”
又說吳王妃:“這孽障打小就被嬌慣壞了,不知為婦之道,先前吳王幾次往玉泉祠去靜修,她都覺得外城清苦,不肯同去,若是她再懂事些、恭順些,或許……是老臣愧對陛下啊!”
天子嘆了口氣,安撫性的拍了拍定國公的肩膀。
終于將目光落到了吳王吳王身上。
“你還有沒事想說的嗎?”
吳王自從在玉泉祠前見到了諸多京師駐軍,心頭便已經(jīng)涌現(xiàn)出無窮絕望,只是心里邊到底懷著幾分僥幸。
萬一呢。
燕王兄雖然死了,但并非是死于天子之手,而是被楚王兄毒殺。
而楚王兄之死,皆因他率軍逼宮,這是他自找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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