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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賀清宵說皇帝關(guān)注到松齡先生，辛柚第一反應(yīng)是厭惡。

    她孤身進(jìn)京，步步為營有了今日局面，卻很可能因某個人心血來潮的興趣而毀于一旦。

    再然后，辛柚心頭一動。

    既然松齡先生進(jìn)入了皇帝視線，或許她也能利用此點(diǎn)做些什么。

    辛柚看向把這個訊息透露給她的人，默默領(lǐng)了這份人情。

    她當(dāng)然清楚，對賀清宵來說，直接命手下調(diào)查是最省心的。

    “松齡先生——”辛柚斟酌著說辭，“應(yīng)該是個年輕人?！?

    “應(yīng)該？”

    “我只見了松齡先生兩次，他都遮掩了面容，但從身形與聲音判斷應(yīng)該很年輕。”

    “只見了兩次？”這個回答讓賀清宵感到驚訝。

    《畫皮》全冊他已看過，雖然對這類書不太感興趣，卻不得不說這是個很吸引人的鬼故事。

    青松書局的起死回生離不開《畫皮》，他以為松齡先生與青松書局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非常緊密。

    心知這個回答難以讓人信服，辛柚卻一臉坦蕩：“對，兩次都是我外出時松齡先生主動出現(xiàn)，第一次給了我《畫皮》上部手稿，第二次帶來了下部手稿。松齡先生說不想讓人知道他的身份來歷，沒留下住址與聯(lián)絡(luò)方式。”

    迎著賀清宵深沉的眼神，辛柚笑笑。

    別說兩次，她壓根就沒見過松齡先生。她只能從娘親口中聽來那些驚才絕艷的人物，心向往之。

    少女神色自若，眸光清澈，賀清宵不由信了。

    “多謝寇姑娘告知?！?

    見賀清宵有要告辭的意思，辛柚及時為他添了茶：“賀大人要調(diào)查松齡先生嗎？”

    賀清宵如實(shí)道：“今上問起，要查一下?！?

    辛柚彎了彎唇：“今上日理萬機(jī)，還能關(guān)注到一位寫書先生，真是精力無限。”

    賀清宵不知是不是錯覺，明明每個字都正常的這番話，卻莫名聽出了諷刺的意思。

    諷刺皇上？

    賀清宵暗暗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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