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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只能寄希望于溫文哲，希望他看在他們往日的情分上，饒過她，不要報警，不要讓她去坐牢。

    “你真的愛我嗎？”溫老爺子低頭看著她，目光復雜：“白海棠，你知道什么是愛嗎？”

    “我真的愛你，哲哥，我只愛過你一個人！”白海棠哭著說：“哲哥，我從看你第一眼，我就喜歡上你了，可你是我姐姐的男朋友，我什么都不敢說，我知道這樣不對，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也曾試著想去喜歡別人，可我做不到，我只喜歡你一個，除了你，我誰都不喜歡……”

    溫老爺子嗤笑，聲音哽咽，“你喜歡我，喜歡到殺了我心愛的妻子，看我悲痛欲絕，生不如死？”

    “我不想這樣的，我真的不想這樣的，”白海棠哭著搖頭，“姐姐摔倒真的不是我故意害的，我只是湊巧遇到了而已，哲哥，你相信我，一切都是巧合，我沒有故意要害姐姐，是姐姐她自己命不好，不小心摔倒了，不關我的事，真的不關我的事！”

    “你別再狡辯了，”溫老爺子凄然說：“昨晚，崔欣彤全都招了，你姐姐摔倒之后，一邊叫救命，一邊往床邊爬，想去拿床頭桌上的電話，打電話找人救她，你闖了進去，不但關上了門，把門反鎖，把你姐姐按在地上，不讓她動，還捂住她的嘴巴，不讓她求救！你姐姐就那么一直流血、一直流血，血盡而死！”

    “不是，不是這樣的，她胡說，她胡說！”白海棠拼命搖頭，“不是這樣的，哲哥，你相信我，真的不是這樣的！”

    “如果不是這樣的，這些年，你為什么給崔欣彤那么多錢？”溫老爺子目光悲痛：“崔欣彤看到你上樓，給你去送水果，她走到我和你姐姐的臥室門外，準備敲門，聽到你姐姐喊了半聲救命，嘴巴就被堵住了，只能發出唔唔聲，她被嚇到了，很久沒作聲，等了十幾分鐘，她才把臥室的門打開，跑到外面喊救命，那時候，你姐姐已經斷氣了……”

    溫老爺子越說越痛，“你姐姐去世之后，崔欣彤找到了你，她知道你什么時候進門的，如果她報警，警察立案偵查，你做的那些事，就會被查出來，你怕了，為了封住崔欣彤的嘴，你給了崔欣彤很多錢，而崔欣彤則給你做偽證，證明你闖進你姐姐房間的時候，你姐姐已經去世了，你們兩個，狼狽為奸，一起害死了我的妻子還有我沒有出世的孩子！”

    說到這里，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狠狠一腳踹開白海棠，抓起茶幾上的茶杯，用力砸在地上，“白海棠，我不會原諒你！我永遠都不可能原諒你！……明遠，報警，讓警察來抓她，我要讓她給你媽和你沒來得及出世的妹妹償命！”

    “是，爸。”溫明遠應了一聲，取出手機。

    “不要，哲哥，求求你不要，”白海棠不顧地上的茶杯碎片，跪爬到溫老爺子腳下，用力抱緊他的腿，嚎啕大哭著說：“哲哥，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那天我是怎么了，中了魔一樣……可姐姐真不是我推倒的，她是自己摔倒的，我進去的時候，她已經摔倒在地上，流了好多血，即便她喊了人救她，她一定也會死掉！她死了是她自己命不好，是她的命數就該在那時候死掉，和我沒關系的，真的和我沒關系，哲哥，求你饒了我吧，求求你了，哲哥，我不想去坐牢，坐牢太可怕了，哲哥，看在我愛了你一輩子的份上，你饒了我這一次，就這一次，求求你了，哲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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