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回到原點-《謀動三國》
賈詡哦了一聲,不緊不慢地道:“原來少將軍倒是想反,那為什么剛才不力勸令師舉兵呢?”
秋明臉上一紅,支吾了兩句,賈詡卻會錯了意:“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少將軍寧為雞口不為牛后也無可厚非。不過你外無赫赫之功,內(nèi)無籍籍之名,無人無地,無親族無勢力,何以與天下爭雄?”
秋明的心一下涼了半截,別看賈詡說的文縐縐的,其實就是明確告訴自己,你一個熊孩子什么都沒有,乖乖到一邊玩泥巴去吧,我賈某人可不愿意陪你去發(fā)瘋送死。
又寒暄了一陣,閻忠見秋明確實是沒有敵意的樣子,便要告辭離去,秋明忽然想起一件事,拉住賈詡道:“文和此去,說不定會陷入叛亂的氐人手里,你可假托自己是太尉段颎的外孫,那些氐人感段公威德,必不敢來害你。”
賈詡吃驚地看了看秋明:“氐人也反了嗎?賈詡受教了,若能得脫此難,日后定當(dāng)相報。”
秋明心想,這本來是你自己想出來的計策,我只不過借花獻(xiàn)佛而已,又刷了好感度,這樣的善事真是打破頭也要搶著做啊。
秋明的好心情在回營見到皇甫嵩的那一剎那就瞬間蕩然無存了,半天不見,皇甫嵩還是高高倨坐在帥座之上,只是身影顯得更加幽黑了。
聽完秋明的匯報,皇甫嵩哦了一聲道:“逃掉了?那也不用管他。則誠,你上前來,我有話和你說。”
秋明登時寒毛直豎,這個場景似乎很詭異啊,到底是叫過去直接一劍砍了,還是在帳外埋伏刀斧手?jǐn)S杯為號呢?他硬著頭皮走到皇甫嵩身前,皇甫嵩卻拿出一個小卷遞給他道:“我得罪權(quán)宦,不知后事如何。不過下曲陽張寶仍在,朝廷還需要我領(lǐng)兵征討,應(yīng)該暫時不會怎么為難我。但是他們要治你和魏延的罪卻是易如反掌,很多時候連我都不好回護(hù)你們。”
“我思來想去,你們兩人如今依然是義勇軍身份,我先暫且為你們脫去軍籍,再修書一封薦你們?nèi)ツ详栔靸y處投軍。朱公偉向來與我交好,必不會為難你們,而且你們對宛城周邊應(yīng)該很熟悉,若能助他拿下宛城,為師也好為你們請功脫罪。”
秋明滿心的委屈,自己可是刺殺張角的大功,被那太監(jiān)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居然就成了欺君之罪了。就這樣灰溜溜的回宛城?那不是辛苦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
皇甫嵩看出了他臉上的憤懣,又取出一個革囊道:“這是為師讀書窮經(jīng)研究出的一些心得,還有一些戰(zhàn)爭機(jī)械的圖紙,你感興趣的弩車也在里面。你先自己琢磨一番,過段時間我再為你答疑解惑。”
秋明恭身接過,忽然想起一事:“師尊,典韋也和我一起去宛城嗎?”
皇甫嵩搖頭道:“典令明我還有大用,不能跟你走。”
看見秋明臉上古怪的神色,皇甫嵩咳了一聲道:“典韋只是個混人,又沒有什么大過錯,閹黨應(yīng)該不會來對付他的,而且我還要幫他銷罪脫案,這也需要費一番手腳的。你不會認(rèn)為我是想拐你的人吧?”
秋明連道不敢,轉(zhuǎn)身就往帳外走,皇甫嵩又叫住他道:“則誠,我家中尚有一子一女,如我變生不測,還請你多照拂著些。”秋明唬得馬上道:“師尊乃國之棟梁,前程似錦,三公可期,怎會有不測之事?若有不便之時,學(xué)生自當(dāng)盡心為師尊分憂。”皇甫嵩嘆了一聲,也不再多說。
張遼典韋送出老遠(yuǎn),還贈了許多金銀盤纏,與秋明灑淚而別。秋明現(xiàn)在是有罪之身,也不敢走大路,只得帶著魏延穿山過嶺,一路凄惶不可勝言。
將近宛城時,卻聽說江夏都尉秦頡說動荊州刺史徐璆以舉州之兵來援朱儁,于城外設(shè)伏襲殺黃巾渠帥張曼成,黃巾余黨逃入城中以趙弘為帥,堅守不出。宛城城高墻厚,一時不得攻克,朱儁一面廣召援軍一面加緊制造攻城器械。
秋明眼看著城外大軍軍容整齊旌旗招展,和魏延商量著先不急著投軍,竟繞過宛城徑往新野而來,只半日便進(jìn)了黃石寨中。
此時黃蓋已回零陵,黃承彥也已有事回了荊州,只有郭嘉還留在寨里照顧甘寧,幾人一見面都是大喜。甘寧本來還在臥床休息,聽到魏延說起廣宗,眉眼挑開,振臂而起道:“大丈夫當(dāng)行此勇烈之事,奈何幽厄于此做婦人態(tài)乎?”
秋明嚇了一跳:“你大病還未愈,怎么說起來就起來了?趕緊再躺下。”
甘寧一把抽出床邊的佩刀,在屋里舞了一回,直舞得銀蛇千轉(zhuǎn)電光萬道,才收刀入鞘:“我的身子早就好得差不多了,今天再被魏延一激,馬上便恢復(fù)如初。魏家小子,你說那個什么典韋,可比得過我手中這把刀?”
魏延一個勁的搖頭:“比不過,比不過,人家一個指頭就把你捻死了,還用比么?”
甘寧大怒:“出去才幾天,就會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了?出來吃我一刀。”
魏延連忙讓開:“不不不,我不和癆病鬼打,我怕一拳把你打死了。”甘寧愈加憤怒,追著魏延砍來砍去,郭嘉一把拉住他道:“你的身體可是黃家一天一根人參養(yǎng)活過來的,大丈夫恩怨分明,你再要和人好勇斗狠,也要先把這參錢交付清楚吧。”
甘寧的臉馬上紅得象猴子的屁股一樣:“你看我這全身上下能有幾個錢,最后今后看見黃祖的船我不搶他,也就算還黃家的人情了。”
秋明放聲大笑,看著這幾個家伙打打鬧鬧的,完全不似在軍營里時的拘謹(jǐn)壓抑,這幾天來的陰霾仿佛也在笑聲中煙消云散了。
當(dāng)天晚上,秋明取出銀錢托寨丁置辦些酒菜,四人就在附近的竹林里飲月聽風(fēng)。秋明剛說起今后的打算,甘寧馬上站了起來:“要回宛城?我不去。”幾人都是深知他與秦誼的恩怨,現(xiàn)在秦頡既在宛城,甘寧此番表現(xiàn)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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