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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霓曉露一眼就看穿杜芹芹的職業。

    像她這樣靠出賣肉體來換取生活的女人，在現在的深市比比皆是。

    杜芹芹這時也看到了霓曉露，她似乎早已習慣被人參觀似的，點燃一支煙，還把頭發簡單的扎了個馬尾，便來到門口。

    明顯營養不良的臉頰上，全是麻木的表情。

    就好像在談價錢似的說道：“這里沒你找的男人，或者她已經離開了！”

    說罷，杜芹芹就要關門。

    看來還不止一個女人來這里找過男人。

    霓曉露隨即拿出存折，淡然的說道：“這是你父親讓我給你的，他現在去國外工作了，短時間內不可能回來！”

    杜芹芹關門的手就好像她的表情，忽然凝固在空氣中。

    她眨也不眨的盯著那個存折，眼神里卻似乎看到了曾經的種種，有愛有恨，有傷心也有難過。

    霓曉露并不會因為她的職業而歧視她，反而還覺得她很可憐。

    一個要靠出賣肉體來換取生活的女人，可想而知會對生活有多么的艱辛。

    就在這時，一個小女孩忽然出現在杜芹芹的身后，輕輕的呼喚著媽媽。

    杜芹芹狂泄的思緒又瞬間被她收回到現實，她沒有去接存折，而是又要關門。

    霓曉露急忙拿出一個自己的名片夾在了存折里，硬是塞給了她。

    “如果你想換個活法，可以給我打電話！”

    但是杜芹芹還是狠狠的關上房門。

    她仿佛把外面的一切都隔絕在門外，狠狠的抽著煙，默默的流淚。

    想想自己的人生都毀在了杜學復的手里，她的恨就會化作眼淚而流下。

    她本來有出國深造的機會，可是杜學復卻不支持，因為他的職業不允許家里的人去國外。

    杜學復也不希望自己的家里有一個接受西方文化教育的漢奸。

    杜芹芹還是失去了那個足以改變她人生的機會。

    于是她一氣之下來到了深市，做過服務員，也干過工廠的職工，也認識了一個人面獸心的男子，玩弄了她還把她的積蓄全部拿走。

    走投無路的她，漸漸的走向社會的邊緣，用身體來麻木，來痛苦自己。

    霓曉露也把看到的一切說給了林川。

    但是在林川的眼里，這樣的女人的確可憐，但是卻不值得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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