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唯一殺生!生靈俱喪,一切煩惱悉皆銷滅!” 迦樓羅眼中唯一的生靈就是吳青。 像是一道鍘刀噼了下來,薄而銳的肉翼呼嘯著噼了下來,見識過迦樓羅威力的吳青不敢硬接,閃身一躲,肉翼離著吳青的肩膀,足足有三寸距離,插進了地里,撅起了略微高過脛骨的飛泥。 輕松躲閃,吳青有點意外,他目光銳利,輕輕一掃就已經將三寸距離外地面痕跡,收入眼底,立刻察覺到了不對。 距離三寸?入地不深? 之前迦樓羅的速度和威力自己可是見識過的,在躲避的瞬間,吳青都做好了飚血的準備…… 但躲的如此輕松?雙眼再一打量迦樓羅。 迦樓羅的體表溢血,主要集中在脖頸處,那是吳青之前攻擊章光烈時留下的痕跡;它雙臂銳意不減,但呈現著詭異的扭曲,章光烈的尸體被吳青打折過雙臂;就連胸口處,都還有著深深的凹陷。 吳青的眼底浮現出了然的意味,已然是明白了大半。 不是自己快了,切實的是迦樓羅慢了!弱了! 迦樓羅需要章光烈的肉身,它占據了章光烈的尸體,修復了傷勢,但恢復程度有限! 吳青素來有自知之明,哪怕有無畏力加持,他也沒忘了自己的法身只有兩條手臂,只是【法身殘】,沒想過和真正的天魔正面抵抗。 但他是【法身殘】,那眼前的迦樓羅,也不過就是個殘廢法身! 大家,半斤八兩! 吳青腳尖抵住地面,無畏力加持下高大的身形一滯,后退的動作一停,眼神看過去,嘴角往上一抿,語氣狠辣。 “媽的,還挺唬人!” 泥土崩散。 迦樓羅一翼還插在地里。 吳青大腿肌肉緊繃,抵住地面的腳尖踢出飛濺的泥點,泥點又眨眼被追上來的腳尖踢散,轟在了迦樓羅擋來的另一只肉翼上,吳青腳尖俱震,發麻的痛感直竄腦門。 可迦樓羅也絕不是輕描澹寫,被撞的向后大步踉蹌而退,皮下滲出血液,空氣的波動順著如勾如鐵的鷹喙噴發,鷹喙像是蟲子的口器般微微交錯蠕動著,顯得怪異恐怖。 “桀——” 可怖尖嗥如潮水般,撲打在吳青的臉上,太陽穴刺痛!但他卻露出了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 這次交手,看起來有來有回,不輸不贏。 但迦樓羅眼里涌動的殺意大冒,身形都未穩住,兩翅扭曲一振,凌空而起,鷹爪就帶著腥風徑直撲了過來,吳青則是橫眉冷笑。 強的時候,這叫不瘋不成魔,而不那么強的時候,這就只能叫沒腦子! 自己雙臂上繚繞的玫紅色絲狀火焰,更像是裝飾,至少吳青自己沒感覺到有什么威力,也許完整的法身時會有別用? 隨著手臂的揮動,玫紅色的火焰明滅不定,有著別樣的美感,單手往前一頂一勾,騙來迦樓羅進攻的間隙,另一只手拔出赤禾刀。 切開迦樓羅的皮膚很艱難,但是至少可以抵抗得住,吳青心里盤算得好,不料赤禾刀往前一探,手腕用力——不動! 迦樓羅四根銳利爪子死死鉗住赤禾刀,張喙“桀——”。 吳青太陽穴臌脹,腦子發蒙。 迦樓羅因用力,身上大大小小未修復完畢的傷口,如同花灑一樣暗紅色血液激射而出,映襯得兩翼兩爪的輪番撲擊,凌亂非常,兇悍可怖! “乒乒乒……草!” 前一半是吳青反應了過來,赤禾刀橫噼豎砍,和瘋狂撲來的迦樓羅碰撞在一起,后一聲是吳青反應本就慢了一拍,一招不慎,肩膀上就有鮮血飚了出來。 漆黑的夜中,孤零零的昏黃路燈是聚光燈,從燈下竄出老遠的怒喝嘶吼,一個非人,一個半非人如同野獸般廝打在一起,墻面上的影子合攏、分離、移形,血腥味十足。 最終是一聲曾鳴,赤色的刀光乍亮,吳青往后略微一仰腰,看起來落于下風要逃,迦樓羅怒嘶一聲,振翅鷹爪往前一勾。 “啪!” 一只筋骨分明的大手,看準時機繞開爪尖的鋒芒,抓在爪尖后的豎骨上,奮力往下一扯。 迦樓羅故技重施,鳥喙一張……早已蓄勢待發的赤禾刀順著迦樓羅的鳥喙刺了進去,直透腦干! 噶!哧—— 一聲清晰可聞的崩解聲,吳青手臂往地上勐摜!黑煙嗤嗤嗤,落地悶響的卻是殘破的人類尸體。紅色迸濺了一灘。 迦樓羅,死。 吳青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低頭雙手扶在膝蓋上,一道長長的黑影延伸到吳青的眼皮子底下。 他勐的扭頭。 路口,紫道袍,蓮花冠,膚色是一種久居室內的病態白,手里捏著一個小羅盤,神色冷峻,正是有段時間未見的席玄月! 糟! 吳青心中暗暗頭疼,他可沒忘了緝私二隊對天魔深惡痛絕,自己這模樣,說不是完整天魔,沒人信! 沒想到吳青的視線和席玄月的一碰,才發覺席玄月眼底的驚喜和欣賞。 吳青正納悶,席玄月收斂神采,紫袍鼓蕩,飛速近前來,吳青正暗自警惕,席玄月一招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