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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閃之間,身形一頓,先映照在安保們臉上的不是雨水,而是一抹紅色匹練般的刀光。
吳青的身形刀影猛烈的旋轉著,整個人像是帶刃口的大陀螺,左沖右撞, 四下旋斬。
每一轉都是一名安保身子一冷,慘叫著倒地。
混亂和動蕩迅速蔓延。
暴烈到吳青身后的同僚們都各自暗暗咋舌。
這是純粹的高超武術技藝。
面對這場始料未及的白刃戰,安保們沒有一個是步槍上了刺刀的,有吳青如同一根錐子刺入,打亂了他們的陣腳,又被一眾武藝高強的鹽警近身, 情形幾乎就是一邊倒。
常英手持【退魔劍】, 三點惹眼的形、因、理紫光,追魂索魄,湛金的劍光毫不顧忌道路兩旁四散而逃,時不時回首一望的路人,往往一劍揮砍出去,提槍格擋的安保們就連人帶槍,一起被一刀兩斷,就如同被斜切的竹子歪歪栽倒,暴露出斷腸爛肉和夾雜其中的彈簧槍銷。
其他如馮成貴,何東也是各自有自己的手段。他們都是武林高手,近了身,戰場就是他們的天下。
鹽警們或是手中竄出扭曲視線的風刃,或是掏出隨身攜帶的兵刃,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幾乎一個照面,車隊的中間就被清理出了一大塊隊伍的空白, 地面的血紅。
腳下水流飛速奔涌繞流著,從一名名倒地的安保傷口上卷出紅色染料, 或是旋涌進了下水管道,或是奔流向了遠方。
車隊的前頭,小轎車內常副官被被槍聲吸引, 竟然無所畏懼的從車窗中探頭往后看去,看得此景,心中一片冷笑,
“真是不醒目!”
他有理由這樣嘲諷。
別看練氣士們仿佛是在屠殺,頃刻間清空了一小段。但那是安保們被殺了一個措手不及,損失了十幾人而已。
活著的安保還有一百八十多人!一百八十條槍!
一百八十條步槍的橋夾剩彈還各有四發,和吝嗇陰陽氣的練氣士不一樣,他們一點不吝嗇火焰噴吐后,金屬的殺意!
與之相比,十名練氣士,真不多!
就在吳青常英等人大肆砍殺之時,安保隊伍騷動著。
從緝私二隊叛出的文員和技術官們混入人群奔逃。
而訓練有素的安保們則趁著鹽警襲殺自己同伴的時間,邊拉著大栓,邊跑動。
偶爾有開了幾發,但因為顧忌到和鹽警們慘雜在一塊的自己人,火線輕飄飄的射向了天空。更像是警告。
但也有名腳步稍慢的鹽警因為尋找掩體不及時,而瞬間被多發子彈貫穿身體,如同提線木偶般后縱一步,頹然倒地!
除了被鹽警們近身,實在逃脫不開的安保。
其他遠處的安保跑近過來,離著鹽警們近處的跑遠出去。
瞬間鹽警們與安保們之間出現了一條清晰的空白“防火線”。
面對這些舉動,正與面前安保交手的鹽警們鞭長莫及,只能盡可能的將自己的身形躲藏在面前安保的身體后。
在自己隊長的呼喊下,安保們的隊形從一字長條,飛快變為剪刀腳形狀,一條條的步槍槍托輕輕靠在安保們的臉頰上,安保們或蹲或站,隊形密集,一名安保毫無知覺的踩在一架紙飛機上,常副官也準備下車,清點人員。
步兵操典之法來源余江武備學堂,常副官既然插手了,哪里會不教習一二。
有模有樣的隊形,高低錯落的兩排槍口滑落著冷酷的雨水。
就等著被鹽警近身的自己人死完,而后毫無顧忌的開火!
就這一剎那。
仿佛有無形的鐮刀從列隊的安保們身上狠厲的砍過去!
五米的一個大圓圈內,隊伍密集,二十名左右的安保忽然雙眼一突,嗓子眼里擠出足以撕破天穹的尖叫聲,眼中死白色,像是失了魂,倒伏的麥子一樣,齊刷刷后仰在了奔騰不息的雨水中。
沒有事先的預兆。
二十余人死于非命。
形容詭異至極!
倒下的尸體撲騰出大片的水花,大顆大顆遠比雨珠要大得多的水珠,濺的剛巧處于“五米線”外的安保們一臉驚悚。
西紅柿
五米的圓圈內,二十具尸體的中心處是一架雨水淋不透的紙飛機。
安安靜靜。
紙飛機的機翼處,流淌的水層下,隱約可見一個火爐的版畫。
【詭物·赤燒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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