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師傅,戲樓里的詭異,如果是練氣士還好說,但如果是鬼怪的話,應該很厲害吧?”
“怎么說?”
“以往見到的一級鬼怪之類的,大都是神智不清,很多因執念行事,這回這個,戲樓里這么多人,都能藏的住。如果真是鬼怪的話,說明其神智應該很高嘍,神智高應該就不會弱吧,而且能藏著住,而未被我們緝私二隊剿滅,也有很大的可能是修煉了很久。”
曾闊搖了搖頭,“神智清醒與否與其強弱沒必然聯系,不過高等級的鬼怪,大都神智不低就是了。你說的第二點倒也不算錯,在人多的地方被我們緝私二隊發現的鬼怪,要么很弱,一出現便被我們察覺到了痕跡,要么是經年老鬼,很棘手。”
不過這種全憑經驗的事情也不要太當一回事,譬如之前有個案子,就是一只魂身鬼,寄魂在一個木梳上,以往都是放在了沒人住的老宅,趕巧有天被一個小女孩拿回了自己家,她家四世同堂,人多,我們就是在那樣人多的環境中發現的那只木梳鬼,不強,滿一般的。”
“師傅,多久了?”王全紹又問。
“一刻鐘。”曾闊微微皺眉,知道徒弟的意思,但還是搖頭道,“再等兩分鐘,不可能所有事都掐那么準。”
“可是師傅,羅盤指針在轉,詭異已經顯形了。”
“什么?”曾闊驚呼一聲,低頭去看王全紹手上的羅盤,猶豫了一下,說道,“走。”
之前讓吳青一人進去,是因為詭異匿形,曾闊沒把握直接揪出來,又怕打草驚蛇,此時詭異痕跡再現,而吳青還未出來,自然是要另作考慮。
扶住槍把,當先往戲樓奔去,王全紹緊跟其后,但才邁步,詹仲達就竄到了兩人身前,手中一拋,把手中酸梅湯灑了一地,
“你們倆也尿急了?”
緊接著倆鹽警左走,他也左走,倆鹽警右走,他也右走,就阻著人。恍如流氓姿態。
曾闊怒了,“你知不知你在做什么?”
“我還真不知道……”詹仲達回以冷笑,“我來巡視,你們卻不說到底在干什么,如何叫我知道?”
“但你要是讓我猜嘛。”詹仲達不緊不慢,“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不在此處的那一名鹽警也是試署期吧……你們還真夠放心的。”
曾闊冷哼一聲,“我緝私二隊強手濟濟,哪里用得著你來憂心?讓開!”
但實際上,方才邁步的匆忙早就暴露了曾闊此時心里也有點沒底。
吳青被遣令到曾闊的小隊之前,隊里就拿了吳青的卷宗給曾闊看過,曾闊也知道吳青殺死過至少兩只二級鬼怪,所以曾闊并不將吳青當做和自己徒弟一樣的學徒警,但吳青相關的卷宗內也寫的很清楚,吳青殺死的鬼怪,都是憑借他那一把陰兵,與自身的武藝。
但難道是所有鬼怪都可以用陰兵武藝對付的了的嘛?當然不是,武尸食鶴乃是尸變鬼,小鼓鬼又是附身在人身上,攻擊手段都是干脆的你來我往。
能殺死這兩只二級鬼怪,固然有吳青的實力在里面,可如果說運氣好,也不算空談。
假使吳青碰上的是遮、迷、幻,魂魄類型攻擊的鬼怪,生死恐怕還要兩說。
之前吳青和曾闊約好了進去只察看,找到詭異就退出來。曾闊所以放心。
但現在一刻鐘已過,吳青沒出來也就算了,詭異還顯出了行蹤。
曾闊便只能猜測吳青眼睛真的很毒,找到了詭異,并且不知道為何沒有按照原定的計劃行事,反而是已經與詭異交上了手,被拖住了。
此時他自然是想盡快進去幫忙,萬一里頭那只鬼怪是吳青不擅長對付的類型,難以避免鬧出動靜太大不說,萬一吳青不是對手,可如何是好。
或者更干脆的,戲樓里的就是三級詭異,已經超出了吳青能夠對付的范圍。
這樣動靜也大,吳青的安危也無妨保證。
詹仲達想作怪,可他一個坐辦公室的文職官員,哪里能阻攔得了兩名武藝高強的鹽警,曾闊不敢下重手,但只一推手,詹仲達就是一個趔趄。
兩名鹽警就已經快步闖過了詹仲達的阻攔,走過了戲樓門前貼著對聯的檐柱,卻迎頭撞上了正從戲樓里往外走的戲樓瞭高。
瞭高從三樓下來,耽誤了些時候,路上碰見自己的東家,又耽誤了一會,現在下來,一見兩名鹽警,立馬驚喜,壓低聲音道,
“樓上那位長官說是找到逃犯了,讓我來請二位。”
“逃犯?”
“您不知?”
“哦,我知……幾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