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盡管同吳青約好的時間為十分鐘,現(xiàn)在僅僅過半,曾闊還穩(wěn)的住,而本就對吳青缺乏信任的王全紹,卻是頻頻昂首望著戲樓。 一是,雖然有師傅的一番話,但他心里的不服氣,還在。 二是,因?qū)兯蕉犖⑷醯臍w屬感而帶來的焦慮感。 這兩種情緒夾雜之下,王全紹不由地抱怨出聲,“師傅,要不咱們也進去吧?” 曾闊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卻不免又抬腕瞥了眼手表。 七分鐘了。 兩名鹽警怪異的互動,也是引起了詹仲達的狐疑,他的目光也隨著兩名鹽警,看向了戲樓。 ………… 戲樓內(nèi),二樓通往三樓的樓梯前,吳青簡單的說明了利害關(guān)系。 “逃犯要是真藏在三樓,動作起來,可比我一個巡警查房要來的驚擾。你想清楚嘍,再看要不要攔我。” 瞭高沉思一下,旋即讓開了道路。 已經(jīng)叫瞭高耽誤了一下時間。吳青火急火燎地三步并做一步,向樓梯上沖去,瞭高緊隨其后。 三樓的包廂九個,一路單排過去,而非旅館里那種對排門。五個廂門大開,四個廂門緊閉。 先從無人包廂察看起。有人的包廂,向其中客人解釋來由,還得磨蹭些嘴皮子,萬一碰到一個難纏而自視甚高的家伙,就更有得扯皮了。 瞭高也是出言解釋道,“八號間,余江織廠商會會長夫婦,您最后查。” 吳青點點頭,雙手攀在第一個無人包廂門框上,雙眼在包廂內(nèi)掃出弧形。 包廂不小。紅窗簾,青竹屏風遮住一個角落,包廂當中紅漆大圓桌,五六把椅子,茶水壺,茶水杯,時鮮水果盤,乃至還有一個大魚缸,都不顯緊湊,魚缸其中還有幾尾金魚悠然。 但沒有異常。 吳青緊接著收腿,側(cè)身進入下一個包廂。 內(nèi)飾大抵相同,但包廂內(nèi)幾名伙計在收拾殘亂的局面。 滿地的瓜子果皮,瓷水壺此時碎落在地上,灑了滿地的水。 瞭高在邊上解釋,“這包廂,道尹公署章科長剛走。” 顯然不只是瞭高說的那樣,但吳青搖頭道,“沒事,我也不是來看戲的。” 視線在房內(nèi)一掃,掃在魚缸上時,冷靜的臉龐有了一絲的波動,接著目光從魚缸上又移到了地上積水,好似在想著什么,最后拿定了主意,回頭湊近瞭高,壓低聲音, “叫你的人,全都出來。” 瞭高的臉色煞白,指著包廂內(nèi),同樣壓低聲音,聲音低的優(yōu)點沙啞,“您是說?” 吳青面色凝重,無聲地點了點頭。 瞭高清了清嗓子,佯裝鎮(zhèn)定的朝包廂內(nèi)叫道,“別收拾了,樓下缺人,去搭把手。” “是,志哥。” 包廂內(nèi)的兩名伙計全都把抹布往自己肩上一甩,走了出來。 吳青又低聲吩咐道,“戲樓大門外有我兩名同僚,去找他們,找他們上來。” 說著把住包廂木門,“別在這附近晃悠,這木門可擋不住子彈。” 瞭高不敢多嘴,扯著兩名一頭霧水的伙計,走開幾步。 吳青也不管他們,進屋把門一關(guān)。 戲樓的格局,本就是要叫人從一到三樓,全能看得見,聽得見“回”字中間戲臺的唱戲聲。 哪怕此時身處包廂,唱戲的聲音也如同充耳,雖身處三樓,身臨其境一詞,仍可用。 似乎演到了悲憤的一折,戲伶高亢激越的高拔子腔,直往人耳朵里鉆。 大皮鼓,大鑼鐃鈸,沒完沒了的,愈來愈高的: “咚鏘咚鏘咚鏘——” 如此幾乎占據(jù)所有人雙耳的聲響中,包廂里,吳青的話,就顯得極不醒耳。 “理智來說,我確切地找到你后,該去叫同僚一起上來才妥當。” 進了包廂的吳青將電燈點上。 “已經(jīng)一刻鐘了,本來找到你,我任務(wù)就完成了。” 像一個人的獨角戲,吳青打量著房間,目光重點在屋內(nèi)各處有水的地方打量。 魚缸;被打破在地的水壺濺出的小水灘;擰過麻布后剩下的臟水桶;桌子上三滿杯的水杯。 “但你的能力好像很適合逃跑啊。萬一叫你跑了,我臉可就丟大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