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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天地戲樓前車來人往的路上,三名鹽警時不時抬頭看著戲樓的匾額。
羅盤上的指針搖晃了一下,又停歇,搖晃的那一小段時間,明明白白地指出了新天地戲樓里的異樣。
案子既然出現(xiàn),就將其解決掉即可。但現(xiàn)在三名鹽警,在吳青先前一番話之后都是心知肚明,他們現(xiàn)在辦差,已經(jīng)不是局限在了案子本身上。
怎樣辦案子動靜最小,才是他們此刻在考量的事情。
且不說已經(jīng)在此處巡街許久的曾闊師徒二人,承繼了原主記憶的吳青,對著新天地戲樓,也有自己的了解。
三十年的老戲樓,這種年份的戲樓如果不是在苦苦支撐,就是座無虛席。新天地戲樓屬于后者,民國二年從“新達”的匾換成了管春武親筆提書的“新天地”后,新天地戲樓就一日紅火過一日。
非是街坊小民喜歡來,各公署官員也喜歡來此與民同樂,而權力所到之處,又是金錢聚攏之地,余江有頭有臉的商界大亨便也常來此處。
幾乎可以預見的,這種紅火會一直持續(xù)到管春武下野。完全不可能的事。
軍政商民四界齊至,新天地戲樓里的人員組成之復雜,可想而知。
但偏偏緝私二隊現(xiàn)在是處于一個非常時期,又偏偏羅盤指針動了一會,又不動了,戲樓里的都還不知道是練氣士,或是鬼怪詭物的詭異已經(jīng)藏了起來。
藏起來,以往緝私二隊的做法是逐個排查,讓里頭所有人跑馬拉松,來排除練氣士。再一個個看過去印堂,一寸寸地搜索,來排除鬼怪和詭物。
戲樓里頭人多不要緊,一個個查,總能查出來。
如果里面的文武官員對此不作配合,緝私二隊便會出示管春武簽發(fā)的特別通行證,來加重自己的權威,使其配合。
但別忘了,身后還跟著一個佐治員。佐治員來此是因為常副官的命令,常副官則是對緝私二隊乃至榷運局隱隱有打壓的意思,而打壓的根據(jù),暫時就落在了緝私二隊鹽警平時辦案動靜夠不夠小這一具體事宜上。
再具體到下面,就是讓佐治員來觀察記錄鹽警平時作風。
所以這種大排查式的老方法不能用了,要辦案動靜小。
而辦案動靜小的具體意思,不要動用太多特權,不要勞動太多人,不要再讓不相干的人等知曉玄秘之事。
偏生作為一個度量的詞,這“小”放在動靜一詞后,過于不明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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