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翌曰,王家一門老小、街坊鄰居和楊凌又被帶到了大堂之上,昨夜得到衙差回報,又由馬憐兒按照楊凌的主意仔細(xì)教了半天的閔縣令已成竹在胸,那些文謅謅的言辭他說不上來,不過這個老兵油子本來就是沒理講三分的人物,自可以自已的語言來貌似公正地斷案了。 馬大人躲在閔縣令身后屏風(fēng)后面聽審,待馬昂被押上堂來,閔縣令一拍驚堂木,對王家二子和氣地道:“王大王二,昨曰本官當(dāng)堂從你父身上搜出馬家小姐的珍珠,王老掌柜見財起意,貪墨別人的珍珠,這事兒你二人可有異議?” “這......”,王大王二對視一眼,不知縣太爺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兩兄弟互相遞了個眼色,對閔縣令道:“老爺,家父與馬昂發(fā)生爭執(zhí)時小的并不在身邊,是否家父見利忘意、又或馬昂蓄意陷害,小的實實不知”。 馬昂跪在堂上,怒氣沖沖地道:“放屁,難道老子冤枉他不成?那老東西收了我妹子的珍珠便矢口否認(rèn)拿過,蓄意騙取我家財物......”。 閔縣令啪地一拍驚堂木,喝道:“本官不曾向你問話,再敢胡亂插話,就掌你的嘴!” 馬昂哼了一聲,氣鼓鼓地不說話了,閔縣令笑瞇瞇地摸著絡(luò)腮胡子道:“如此說來,你們說令尊被馬昂毆打致死,也非親眼所見了?” 王大一窒,憤然道:“老爺,我雖沒有親眼看見這兇手毆打家父,但家父一向身體硬朗,如果不是這人行兇,家父怎會猝然死亡?他見我出來制止他,還甩開家父要對我行兇,此事街坊鄰居盡皆看到,可以做證”。 閔縣令嘿嘿一笑道:“這可就難辦了,楊凌楊秀才當(dāng)時就在那里,前因后果看得很清楚,據(jù)楊秀才所言,令尊貪墨了馬家大小姐的珍珠,馬家小姐的兄長扯住他與他理論,自始至終不曾對他施以拳腳,依此看來,令尊是年紀(jì)大了,體虛氣弱,被人當(dāng)場揭穿不義之舉,羞氣攻心而死!” 王大王二聽了磕頭道:“大人,家父冤枉,家父......”。 閔縣令擺手道:“慢來,慢來,本官話還沒有講完呢。可是依你兄弟所言,令尊身體一向很好,斷然不會因為一時氣惱便送了姓命,當(dāng)時馬昂正與你父爭執(zhí),隨后你父倒地死亡,雖然你不曾親眼目睹,不過街坊鄰居皆可證明,自始至終與你父爭執(zhí)的只有馬昂一人,故此殺人兇手自非馬昂莫屬。” 王大王二連連磕頭,道:“大人英明,大人英明,家父正是被這喪心病狂的兇手活活打死,我老父那般年紀(jì),如何受得了他的拳腳?莫說家父不曾貪圖他的財物,縱然真的見利起意,也罪不致死,求大老爺主持公道”。 馬昂一聽急了,雙腿一挺便要站起來,旁邊兩個衙役手中水火棍交叉點地,在他膝彎里交叉下壓,疼得馬昂哎喲一聲,跪在那里動彈不得。 馬憐兒見了連忙過去扶住他肩膀道:“哥哥稍安勿躁,閔大人清正廉明,自會秉公而斷!” 馬昂睜圓了雙眼又急又怒道:“哥哥哪里對他施過拳腳?那老匹夫訛人錢財,他的兒子又是這般貨色,擺明了是坑我,你快去找爹......”。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