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皇帝已經把兩廣今年收上來的番薯給送往西北重災區了,司徒大人仗著自己頂鍋有功,且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橫勁兒,硬是薅下來了上千石,然后在府衙不遠處搭了個粥棚,每日施番薯湯給本府的流民和城里吃不上飯的窮苦人家。 為啥說他死豬不怕開水燙呢?因為原本司徒大人覺得自己升遷這事兒是板上釘釘的,他扛雷都扛了這么久了,譚家都倒了,他們這都勝利了!!去不了京城,好歹得往南京調一調吧? 可沒曾想,今年因為被參的實在是太多,考績是三個中下,自己做了如此大的犧牲,居然屁股就被死死定在了這四品知府的位置上,一動也不動! 后來經他和他的師爺分析,皇上這神兵營和織布坊不動,估計他這位置也不會變動,因為他現在跟皇上就是一條船上的,若是要替換他,除非是皇帝特別信任的,不然他這個棋子,皇上輕易是不會動的。 司徒知府好歹是個飽讀詩書的四品中等官員,這分析的還是很有點正確的。 皇帝的想法差不多也是這樣,與其冒險再扶植一個知府,現在的這個能用,就盡量用滿五年,五年之后,織布廠不再繼續壟斷,那這司徒安看他的表現也能調動一下。 所以司徒大人薅了不少救濟糧這事兒,在皇帝眼里也不算什么大事兒,誰讓兩廣今年以番薯交稅子就交了整整近萬石,他往西北發就發了好幾千石,所以被司徒知府薅的近千石,其實也沒什么要緊的。 不過明年官員調動的事兒,唯一讓司徒大人欣慰的是,盧通判評了三個下等,雖說沒有被打回沛豐去,可年俸卻被罰了個精光。 且不管盧通判在不在乎自己的年俸,反正司徒大人覺得自己還有個一起頂鍋的在,那他就得到了安慰。 盧通判:年俸是啥?都不夠我買一把茶壺的。 徐家討論半天,明年唯一的計劃就是得種番薯。雖說他們現在不缺錢,也不怕缺糧,但是泥腿子不種地,那簡直就像要他們的命。反正種也不用他們費力,種糧也能去扣一把抓一把,徐老漢這才放下了一半的心,跟著嫌棄他娘們兒唧唧的蔡氏回房休息去了。 眾人散后,春丫跟張氏嘮叨說活在這世道,也實在是太過艱難了些。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