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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二人說好的,李成美先出去,玄海秀在后面看著。
就這樣,兩個人有驚無險的離開了火車站。
不過,兩個人看上去明顯和北方人不同。
他們來自首都,身上那種常年能夠吃飽飯的氣質(zhì),一看就與當(dāng)?shù)厝瞬煌?
因此這引起了一名車站工作人員的注意。
玄海秀目送李成美離開之后,正打算也跟過去與她匯合。
卻在出戰(zhàn)的前一刻,被那名工作人員攔了下來。
“請等一等,先生!”
工作人員用狐疑的眼神上下打量著他。
“不好意思,我們接到情報,普利桑有重要人物試圖乘坐火車逃走。看您的打扮,應(yīng)該是從普利桑那邊過來的吧?”
玄海秀還想要狡辯。
“你說什么呢?我可不是那種人!”
工作人員說道:“那請交出您的證明吧!我必須確認(rèn)一下您的身份,以免放跑了不該放走的人!”
玄海秀心中有些害怕了。
他的身份不經(jīng)查,如果真有人較真的話,很快崔澤那邊就會發(fā)現(xiàn)他來到旦侗。
那名工作人員四十多歲,是個鐵路老員工,直覺非常敏銳。
玄海秀心虛的表情被他看在眼里,他的目光變得更加銳利起來,一伸手死死鉗住了玄海秀的手腕!
雖然他看上去瘦削,可是力氣卻出奇的大!
“跟我走一趟吧!我們必須仔細(xì)確認(rèn)你的身份,才能放你離開!”
玄海秀已經(jīng)嚇得腦袋上滲出冷汗,由于這里的動靜,不遠(yuǎn)處幾名工作人員都看了過來。
還有幾個鐵路警員似乎想要朝這邊走來。
玄海秀一咬牙,伸手從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煙塞進(jìn)了站務(wù)員的手心里。
“拜托了,拜托!”
他也不知道此時說些什么好,只能夠祈求對方放他一馬。
站務(wù)員看到香煙之后,眼睛猛的一亮。
玄海秀來的時候,身上特地帶了一些普利桑的特產(chǎn),即便在普利桑也是緊俏貨。
更別說在旦侗這種窮鄉(xiāng)僻壤。
但他也想不到,這樣一包香煙,在這里可以讓一家三口吃上一個月的混合面!
站務(wù)員猶豫了片刻,悄悄將香煙塞進(jìn)口袋里,然后直接繞過他去檢查別的人了。
玄海秀如蒙大赦,生怕對方反悔一般加快了腳步。
遠(yuǎn)離火車站以后,他和李成美確認(rèn)周圍再也沒有旁人,這才緊緊的擁抱在了一起!
逃離普利桑第一步,已經(jīng)成功了。
但若是現(xiàn)在就高興的太早,那就過于天真了。
最難的事情還在后面呢。
只是來到邊境還不行。
他們想要前往庫頓帝國,需要穿越旦侗北部那條漫長的國境線,那里是一片雪山。
二人沒有任何交通工具,只能夠靠自身穿越那條山脈。
可是中間,光是崗哨就有許多。
這是在戰(zhàn)爭時期留下來的,為了防止有北方國度入侵,因此崗哨格外的密集。
二人擔(dān)心普利桑那邊的命令下來,自己失去唯一逃離的機(jī)會,所以趕緊往北邊跑去。
他們對于這個地方也不熟悉,憑著一股勁氣來到旦侗,可是到底要從哪里穿越封鎖線也完全是一頭霧水。
總不可能找本地人打聽吧?
二人沿著封鎖線,開始遠(yuǎn)遠(yuǎn)的行走,一邊觀察著那里的路線更好。
不過這種鬼鬼祟祟的舉動,自然容易被邊防的士兵發(fā)現(xiàn)。
他們也是多次被厲聲呵斥,讓他們離遠(yuǎn)些。
玄海秀與李成美沒有辦法,硬著頭皮,保持著一定距離在附近裝作散步。
可是大半夜的,這種行動已經(jīng)極其詭異了。
后來,當(dāng)玄海秀回憶的時候,他才明白為什么邊防的士兵沒有過來抓捕他們。
因為每年像他們這樣,想要穿越邊境線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何況這里的士兵也只是按照規(guī)章辦事,也并非沒有情感的草木。
以至于他們?nèi)绱嘶尚Φ男袕剑谷欢紱]有人將他們逮捕。
而此時的他們,實在是太過焦急。
這個點(diǎn),統(tǒng)帥應(yīng)該已經(jīng)醒過來了。
晚上他要招待外賓,可能不會將他這個廚子放在心上。
但等到第二天,他一定會隨手下達(dá)一個命令,派人將他們給抓起來。
上位者隨意一個命令,對他們夫妻來說就是滅頂之災(zāi)。
時間不等人。
兩個人沿著邊境線走了快兩個小時,猶猶豫豫了很久,可是哪里都有崗哨。
最終,玄海秀與李成美商量了一番,認(rèn)為不能再等了!
他們選中了一個看上去比較短的路徑,那里是一處被凍住的河流,到達(dá)對岸在20米左右。
一口氣跑過去的話,就能成功抵達(dá)庫頓帝國。
兩個人說干就干,趁著夜色,躲避開探照燈的燈光,悄悄的摸了過去。
結(jié)果,兩個人剛剛跑到河邊,正打算攜手往前沖的時候,一道刺目的光束直接照在他們的身上!
“砰!”“砰!”“砰!”
槍聲在冰冷的黑夜當(dāng)中格外的殘酷。
像是死神敲響的喪鐘。
玄海秀的身體一下子僵在了原地,他感覺到生命從自己的身體里被剝離了出來。
黑洞洞的槍口瞄準(zhǔn)了他們。
李成美與玄海秀二人倒在冰面上。
自以為的勇敢,在面對死亡的時候,原來如此不堪一擊。
玄海秀以為自己死了。
可是當(dāng)他被邊防的士兵像死狗一樣拖到哨站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上沒有血跡。
李成美也沒有事,只是臉色蒼白無比,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玄海秀心里面松了口氣。
原來之前那幾聲槍響只是警告,士兵沒有真的朝他們開槍,耳邊呼嘯的子彈聲,是子彈射向冰面的聲音。
一名軍官模樣的年輕人走過來,將手中厚厚的狗皮帽扔在桌子上,黃色的燈光炙烤著二人的臉。
“說說吧,你們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不知道私自越境是重罪嗎?”
軍官一臉戲謔的看著他們二人。
這種情況,他作為邊防軍人見過的太多了。
李成美嘴唇囁嚅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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