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我順著樓梯,朝著天井往下走。 這個天井一直從地下室通到別墅頂層本來是為了通風透光,但我走著走著,才發現這天井處于別墅的“蛤蟆嘴”位置。 “蛤蟆嘴”是木匠師傅對一座房子容易形成陰濕位置的稱呼,這個地方聚集陰濕之氣,容易招來邪物。 這個男人半夜蹲在蛤蟆嘴的位置哭,估計不是活人。 想到這里我心里不由得撲通撲通亂跳。 不過我還是硬著頭皮往下走,一來我繼承了爺爺的衣缽,不戰就退,豈不是滅了丁家的威風;二來這邪物都跟是癩皮狗似的,欺軟怕硬,你越躲它越來找你;三來是膽氣是陽氣之根,膽子越大,陽氣越足,你越是害怕陽氣越少,反而更容易中邪。 所以我今天怎么著也得跟它過過招。 我來到了天井處,慢慢來到那個男人的后面。 他頂著墻蹲在那里,把頭埋進腿里,兩肩不停地一聳一聳,看上去好像縮成了一團球。 不知是否感覺到了我來到了身邊,這男人哭得都變了聲,嘴里嗚咽著哭道:“不是我……不是我。” 我摘下左手腕上的手串,握在手里,然后用右手上的盲仗朝他的后背輕輕地戳了戳:“喂,大兄弟,半夜不睡覺哭什么???你有什么冤屈跟我講講!” 這個男人一聽,立刻止了哭聲,雙手捧著臉慢慢地轉了過來。 等看到他那張臉,不由地吸了一口涼氣。 這不是下午才給號完脈的云清林嗎? 只見他雙眼已經全部灰白,臉上黑青,顯然已經是死透了。 可是下午我給他號脈時,看出他雖然脈象微弱,并沒有生命危險啊。 他怎么死了? 正在我震驚的時候,云清林的臉上突然起了變化,剛才他的臉雖然死人一樣但還算平整,但現在卻突然豎起了密密麻麻的鱗片,這張臉突然變成了惡心的鱗狀動物,讓我全身瞬間起了雞皮疙瘩。 隨著它臉上皮膚的變化,云清林臉上也開始浮出了不懷好意的詭笑。 接下來,我只感覺腳腕一緊,才發現我一個被鱗片包裹著的尾巴纏住了。 媽的,中招了! 就當我要被這條尾巴給拖倒時,我只感覺背后一燙,一聲龍吟聲在耳邊響起。 這聲龍吟仿佛一記警鐘將我驚醒。 我這才發現眼前并沒有什么云清林,自己只是站在一副鎧甲前。 這個鎧甲造型威武,只是它由層層疊疊的鱗片組成,這些鱗片泛著青光看上去很是堅硬。 我仔細看了一下,才發現這套鎧甲竟然是用穿山甲的鱗片做成的。 看到這里我不由地吸了一口涼氣。 據古書記載,在古代南方和東南亞一帶,的確有大將軍用穿山甲來制作鎧甲。 不過一副頂級的鎧甲,只會選用穿山甲背部最中間的那個大鱗片,因為那是穿山甲最堅硬的鱗片。 從這副鎧甲來看,它至少消耗了一千片鱗片,也就是說,至少有1000只穿山甲為這副鎧甲而死。 只是如此珍貴的鎧甲卻放到了這個別墅的“蛤蟆嘴”的位置,實在詭異。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