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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能慢慢地整改，直到此刻，貞康皇帝才發現，自己一直無法解決的難題，竟然如此輕松地就被鳳儀女皇化解，內心自然十分憋屈。

    同時也知道，隨著他對京營失去控制，鳳儀女皇再次掌控了大部分局勢，只要鳳儀女皇想，貞康皇帝下臺，已經沒什么可以阻攔了。

    ……

    承乾宮，御書房。

    這時殿內的氣氛已經凝重到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貞康皇帝像是一夜之間，老了許多的老人一般，鬢角處可明顯看見花白頭發，垂頭喪氣地坐在暖炕上，眼神凝滯，再無此前帝王神色，就像是一個行將就木之人一樣。

    殿內還跪著一人，是忠順王，這時的忠順王也沒了往日的神氣，垂著頭顱，似乎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就算是跪更久，也不再有什么痛苦。

    過了不知多久，忠順王抬起頭來，說道：

    “皇上，都怪臣弟，一步錯步步錯，還請皇上保重龍體。”

    貞康皇帝聽了，面露幾分凄涼，擺了擺手：

    “無所謂了，事已至此，只能說當年朕的選擇是錯的，若是當年不那么做，如今也不至于這樣。”

    ，

    “罷了，不提也罷，眼下咱們什么都別說了，你也別跪著了，起來吧……”

    忠順王聽出了貞康皇帝語氣中的頹唐和失落，顫顫巍巍地起身，又擔憂地說道：“皇上……”

    貞康皇帝勉強撐出幾分笑容，再次擺手：

    “不用說了，只望老太婆還有一點仁慈之心，可以讓你我活下去。”

    這話一出，忠順王跌落在了地上，面若土色，他知道，隨著京營失去掌控，鳳儀女皇想要復位，或是扶持別的人坐上皇位，已經是手到擒來之事，他們無法阻攔。

    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口誅筆伐，畢竟女子為帝，也就鳳儀女皇第一個，當年她執意自己稱帝時，就惹來天下人的群起而攻。

    不過，最終也改變不了什么，只能眼看著鳳儀女皇成為第一個女皇帝，徹底打破了歷史以來的傳統。

    大殿內吹來一陣寒風。不僅讓貞康皇帝和忠順王兩人身上感覺到了寒冷，就算是心里，也涼了個透徹。

    這時貞康皇帝突然沉聲說道：

    “雖然朕無法改變什么，但，薛蟠一定要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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