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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曰不可說，道緣可遇不可求也…”

    說完，便再不理會兩人，又徑直地朝著前面走去。

    陶怡靈眼看他走遠了一些，這才小聲問道:

    “相公，莫非世間真有神仙？”

    薛蟠聞言，輕輕撫摸了一下她的青絲，緩道:

    “我亦不知，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或許有，或許無…”

    這話聽得陶怡靈一陣玄乎，接著問道:

    “那么，相公覺得，有還是沒有呢？”

    薛蟠見陶怡靈問起了同樣的問題，知道她已經被繞迷糊了，忍不住笑了笑:

    “傻瓜，你覺得神仙就一定好嗎？”

    “正所謂個人自有各人緣，此前你應該也聽到那釣魚老神仙所言之詩了，開頭便是‘世人都曉神仙好’。”

    “可你仔細想想，世人只知神仙好，是因為這都是世人自己的臆想，一種心靈的寄托，神仙如何好，怕都只是世人心里的理想罷了。”

    說到這里，薛蟠望了望前頭的玄茫大士，又轉首看著陶怡靈，只見她癡愣地看著自己，自嘲地笑了笑，接著問道:

    “如果眼前這位大士就是神仙，那么靈兒你羨慕他嗎？”

    陶怡靈目光一直在薛蟠身上，只覺得光聽著薛蟠說話，內心就已經極為安寧了，對于薛蟠的問話，她根本想都沒想，就回道:

    “不羨慕……他滿身污垢和灰塵，若是這就是神仙過的日子，我愿作凡人。”

    薛蟠聞言，無奈地搖了搖頭:

    “如此，你心中應該有答案了？”

    這話讓陶怡靈愣了一下，隨后滿臉甜蜜地看著薛蟠，輕輕頷首:

    “嗯，妾明白了，在妾看來，只要能和相公長相廝守，就算再好的神仙我也不做。”

    薛蟠內心一陣柔情升起，跟著點頭:

    “沒錯，有道是‘只羨鴛鴦不羨仙’，或許就是你說的這個意思吧。”

    陶怡靈聽到薛蟠念了一句詩，也忍不住跟著念道:

    “只羨鴛鴦不羨仙…沒錯，正是如此，妾只想陪著相公一生一世，才不想著什么神仙不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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