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躍躍欲試準備喊的時候, 被沈硯卿-記危險的眼神合唬得被迫終止。那眼神明顯說著,要是他真敢喊, 他明兒都別想下床了。 林慕年慫慫地縮了縮脖子,唇瓣微抿, 仰頭湊到沈硯卿耳邊,小聲喊: 沈硯卿瞳孔微縮,對上少年含羞帶怯的眼眸, 箍在他腰上的手緊了幾分。 “再來一次。”話音一落,也不給少年說不的機會, 又一次覆身而上, 攫住那兩瓣被自己蹂躪得微腫的唇, 將他細碎溫軟的輕哼聲盡數吞入腹中如林慕年所料, 不久之后沈鴻博讓他的秘書打電話過來, 約他私下見一面。林慕年早有預料,因此準備的很充分, 連沈鴻博會說什么樣的話、 而他又應該怎么應對都想好了。 西林路31號西餐廳包廂, 林慕年不卑不亢地坐在沈鴻博對面, 面對著他的怒氣無動于衷。鴻博直接將那些拍到他和沈硯卿親密的照片甩到了他面前,怒道: “這就是你說的會離開我兒子”林慕年面上毫無波瀾, 拿起旁邊的檸檬水喝了一口潤潤嗓子。 “我是拿了錢不假, 又沒說拿了錢就一定會辦事。” 林慕年理所當然地說。沈鴻博料到他會這樣說, 直接把簽了字的合同摔在他面前: 合同白紙黑字寫的明明白白,你既然簽了名, 這份合同就具備法律效應。如果你沒有做到這些條約要求的, 就是犯法,我隨時都能把你送進監獄!“ “我建議沈董事長在告我之前, 還是讓法務部門做一下筆跡鑒定吧。 這上面的筆跡和簽署的名字根本不是我的, 您可別不分青紅皂白地誣賴我。” “林幕年”簽的名,和他林慕年有什么關系呢 他那天簽名的時候可是用了心的, 就算做筆跡鑒定也鑒定不出什么。 除此以外,那天辦公室里的攝像頭和錄音設備, 他都提前讓系統做了手腳。簽字的時候, 只有他們二人在場,也不存在第三方證明。就連筆上的指紋, 他都讓系統一并抹去了。 雖然利用系統開掛不道德, 但又不違反這位面的運行法則。 沈鴻博被他這一番厚顏無恥的言論氣得青筋直跳,立馬打電話聯系法務部門。 然而得到的回答卻是, 根本調取不到那天的攝像視頻以及音頻, 現場根本沒留下任何證據, 能用來證明那份合同是林慕年簽的。而且就連銀行的轉賬記錄,都查不到了。即便有很多人目睹林慕年進了 董事長辦公室又如何, 誰能證明那份合同就一定是他簽的沈鴻博不可置信地看著林慕年, 良久后才氣不成聲地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 “這還用問嗎您兒子的男朋友。”林慕年語氣輕松,露出一個純良至極的笑容。 1292621 “這錢呢,就當是我給沈董事長的教學費了。另外, 也提醒您一句,最好不要將怒火發泄到我身上, 事后報復什么的也勸您收手。如果我有個好歹, 您就等著沈家后繼無人吧。” 對于自己在大美人心里的地位, 林慕年還是很有信心的。 沈鴻博氣火攻心,指著他的手都在不住顫抖: 怎會有你這種厚顏無恥之人! 只要我還活著一天,我斷不會允許你這樣的人進我沈家的門!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林慕年倒是無所謂:反正一個億在手,夠他造一座小金屋了。看了眼時間,也快到飯點了。 “時間也不早了,這頓飯呢 戈看是無福消受了。” 林慕年剛想起身,一看手邊放著的禮盒, 這才記起:“對了, 上次匆忙沒給董事長準備禮物,小小心意, 不成敬意。”著,就將禮盒放到了沈鴻博面前:語畢,不再理會沈鴻博的反應,起身走人。剛走到門口, 就聽見身后傳來一陣噼里啪啦的清脆碎裂聲, 像是什么東西被砸到地上一樣。系統嘆了一聲:“我內可憐的積分喲, 本來就不富裕,現在更是雪上加霜了。” 本來還指望著攢哆積分給自己兌換個像樣的名字呢,光給宿主銷毀證據了。 “瞅你內損色,積分沒了賺賺就有了,問題不大。” 一點積分換一個億,值。 不過系統還是有些擔心: 沈鴻博能走到今天也是有點手段的, 你就不怕把他逼急了,回頭報復你” “欲成大事就不要畏首畏尾、瞻前顧后的, 小爺我在輝煌時期連聯盟銀行都敢搶, 還怕區區位面里的人類” 林慕年顯然沒把這放心上。 系統:果然,雖說不做大佬好多年, 但本質還是個大佬。 不過,系統的擔心卻并非多余。沈鴻博顯然并不打算這么輕易就放過林慕年。在知道林慕年現如今被華創科技錄用后, 他便準備聯系華創高層將林慕年辭退。 然而電話一接通,一聽見對方的聲音, 沈鴻博就愣住了。 “怎么是你” 他接電話的手都因為激動而有些顫抖。 自從那件事情之后,他已經很多年沒有接到兒子主動打回來的電話了 。硯卿并不打算與他敘舊,聲音清冷, 直截了當: 打蛇打七寸,他一直都知道沈鴻博的痛點在哪里。果然,沈鴻博一聽見這話臉色就變了:“你、 你聽我解釋,我沒 可惜,還不等他說完, 傳來的忙音提醒他對方已經掛了。 這么多年了都沒有主動和他聯系過, 也不允許他主動聯系。好不容易終于聯系他了, 丟下的卻是這般誅心的話語。沈鴻博無力地癱坐在座椅上, 一下子像是蒼老了十歲,眼里滿是悲傷。 林慕年回去后,一連幾日都無事發生, 太平的讓他都有些不敢相信了。tf am0d 他搶聯盟銀行那會兒都還被星際警/察通緝了 一百年呢。 轉眼間又到周末,他發現這陣子自家大美人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的樣子, 時常能看見他發呆走神, 有時候睡到第二天醒來,睜眼一看,他眉頭都還是緊皺著的。晚上,林慕年洗完澡出來, 就看見大美人站在陽臺上看著夜空, 背影顯得有些孤獨。走近一些, 才發現他手里還夾著一根抽了一半的煙。 只是在聽見身后的腳步聲時,才將手里的煙掐了 ,丟進一旁的垃圾桶里。 轉過身看向朝他走來的少年時, 他全然收斂起了那些負面情緒, 還是那樣的溫柔可靠。林慕年走過去抱住了他,雙手環著他的腰, 抬頭問:“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 可以和我說說嗎“沈硯卿攬住他,低頭親了親他的額頭, 溫聲說:“沒事。 “這不公平。你讓我全心依賴你, 但你卻一點兒都不依賴我, 有事也放在心里藏著掖著不和我說, 不開心了也不和我分擔。”林慕年仰頭在他溫涼的唇上親了下, 軟軟地說: 沈硯卿默了默,將他抱了起來, 往床的方向走去。 林慕年以為他要做什么,實際上卻什么也沒做, 只是將他抱在懷里,蓋著被子躺著。 “年年。”他忽而喊他。林慕年應聲:“嗯,我在呢。” “明天陪我去一個地方吧。”他說。 “好。”慕年能感受到他略顯低落的情緒, 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不要多想了,好好睡覺。” “嗯。”沈硯卿悶悶地應了聲, 將他摟得更緊了些。 ★次日一早, 林慕年就跟著沈硯卿去了郊外的一處墓園。 清晨露重,路有些濕滑, 一路上沈硯卿都緊緊牽著他的手。 最終,他們在墓園盡頭一處墓碑前停下。沈硯卿將手中捧著的白色康乃馨放下, 看著黑白照片上的溫婉女子, 眼底凝著一抹哀傷。照片里的女人與沈硯卿長得極像, 尤其是那一雙溫柔含情的桃花眼, 幾乎一模一樣。碑上刻著的去世日期, 是二十二年前的今天。也就意味著, 沈硯卿九歲的時候, 他的母親就永遠地離開了他。一個出身名門的人,幼年喪母, 到離家多年獨自一人在外完成學業, 這中間得經受多少的委屈和困難。很難想象, 過去的那些年里,他一個人都是怎么過來的。林慕年心里揪了揪,像是被螞蟻咬了一口一樣, 說不出來的難受,下意識看向身旁的沈硯卿。 沈硯卿拿出一塊干凈的帕子, 將墓碑上沾染的苔痕擦去。 “媽,我帶著年年來看您了。”林慕年感覺到沈硯卿握著他的手緊了緊, 于是乖巧地說:“阿姨好,我是阿硯的男朋友, 今天第一次來見您,也沒有準備什么像樣的見面禮。我保證,下次再來的時候, 一定給您帶禮物。” 此時墓園吹起了一陣微風, 康乃馨的花瓣被輕輕吹動, 仿佛被賦予了生命力一般。 “年年,起風了。”用指尖感受著,低頭和他說:“我想, 我媽應該是在祝福我們, 她肯定也是希望以后的每年, 你都能和我一起來看望她。林慕年唇角微彎,歪頭靠在男朋友身上,說: “這不是應該的嗎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那就一言為定。”沈硯卿揉了揉他的腦袋, 瞧著他乖軟體貼的模樣,心里暖洋洋的。 兩人在這兒待了一會兒,正要離開, 更看見身后有人往這兒過來。 在看見來人時,沈硯卿臉色微變,不等他過來, 就先過去擋住了他往前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