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第七十二章-《溫僖貴妃她不想奮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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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是茍過。
康熙晚年猜忌太子是斷然無可避的,帝王暮年、盛年太子,對權利的欲望、留戀會逐漸消磨干凈年輕時的所有感情。
太子聲勢愈盛、在朝中的擁躉愈多,康熙的猜忌就越重。若是反之,太子默默無名手腕平庸,善終的可能性也不大。所以要小心地取中間的平均值,才能保全平安。
赫舍里家愈張狂,太子的路就越短。可惜如今赫舍里家那一家老爺們,似乎沒有看到這一點的。
所以敏若厭惡皇帝,因為無論是什么樣的人,一旦坐到那把椅子上,掌握過至高無上的權利,就總有一天會為了維護權利走向孤家寡人之路。
所以稱孤道寡。
敏若每每思及此,就愈發慶幸瑞初是個公主。不然康熙年輕時候尚好,等康熙老了,針對瑞初的明槍暗箭就不定是從哪個方向來的了。
暗算皇帝造反當二五仔這事吧……說實話敏若是有點干夠了,她上輩子還不是活動策劃人,只是負責在宮內策應工作,已經叫她心神俱疲了,這輩子要再來一次……她真的只是想要養老??!
幸好上天對她這條可憐無辜一心只想養老的普通咸魚還沒有那么狠。
康熙廿二那日圣駕回宮,然后陸續開始在后宮幾位高位嬪妃宮中留宿,這算是已經形成慣例的了。
他廿三那日過來的時候安兒正對著瑞初喋喋不休試圖教會她喊哥哥,敏若關注到康熙看向安兒一瞬間復雜、隱隱有些嫌棄又好像好笑的神情,知道安兒掉進發繳肥坑里的事情康熙還是知道了。
怪她,兒子鬧出這么大的糗事,她也沒封個口什么的,這傳出去她兒日后還怎么做人……啊哈哈哈哈哈哈!
敏若心道康熙那個嘴大的說不住已經宣揚出去了,到時候未來人家都叫安兒什么?叫糞坑王爺……
愛看熱鬧這事屬于人類的天性,所以忍不住想看兒子熱鬧這事也真怪不得她。好在康熙好像還顧念一點點父子之情,只自己表情復雜地盯著安兒抿了一會嘴,還沒有大肆宣揚出去。
小小的安兒尚且不知道,在阿瑪和額娘中,其實還是他最愛的額娘比較壞。
瑞初對康熙是有一點父女之情的,但不多,主要是小孩子的記憶能力有限,一個多月不見,汗阿瑪已經被她拋到腦后去了,康熙笑瞇瞇地將她抱起來,她皺著小眉頭縮著脖子目光嚴肅地打量了康熙好久,才在敏若的逗弄下賞臉勉強一笑。
康熙心瞬間被打擊得分裂成一瓣一瓣,唉聲嘆氣地道:“小七你從前與阿瑪最好了,你都不記得了嗎?”
敏若笑著輕輕撫著瑞初的后背,瑞初也是個體面人,略帶敷衍地伸出胳膊圈住了康熙的脖子,頭往他的身上一栽,刺繡的紋樣磨得她有些癢癢的,她便自個坐在康熙懷里轉了個身,跌坐在他腿上,背倚著康熙的肚子,“咯咯”地直笑。
軟乎乎、小小的與自己血脈相牽的一團全心依賴、依偎在自己懷里,任是七尺硬漢這會也該被軟化了,何況康熙這個傻爹預備役。
敏若看著康熙臉上露出類似被融化了的神情,知道這家伙離再跳回坑里是不遠了。
她家瑞初好像天生就知道怎么萌化別人的心,沒有人頂得住她的甜蜜炮彈。敏若在旁邊看了一會,瑞初見她坐得時間長,便伸出手臂沖她“啊——啊——”地叫喚,敏若笑著傾身將她抱過來,瑞初拱在她懷里,小腦袋貼著她的肩膀,又是“咯咯”地一串笑聲。
康熙頗為眼熱,等敏若抱著瑞初坐了一會,又開始不斷拿玩具勾引瑞初,許久才說起正事來,“羅剎國的國主來書議和,希望兩國使臣于后年在色冷格地方談判。法喀他為此早有準備,若去談判,他也確實是不二人選,只是……朕想著他到底還年輕了些,經驗不足,想叫索額圖與他同領使團前去。索額圖總管談判事宜,他領兵統轄隨行兵事,有什么事他們二人一文一武,相互商量著來,也更穩妥些。”
敏若立刻就知道康熙的意思了,想來這事是法喀早就預料到的,這幾年他也確實苦學羅剎語言,想來正是為了這場談判做準備。
這事康熙不可能不知道,又或者還跟法喀許諾過什么,所以這會才會在她這里提起,且說起來倒更像是在說服他自己一般。
索額圖在家待了幾年,如今雖是康熙為太子再度起復他,但朝中一個蘿卜一個坑都是占著的,他只再受了領侍衛內大臣的官銜,到底沒什么實權,也做不出什么政績,官名聽著好聽罷了。
若是與羅剎國的談判能談出來,就真正是一條能名留青史的政績,太子如今在朝中無甚根基,索額圖最好做兩樁能讓人夸得出的差事,才對局面有利。
敏若細想了想,似乎原本歷史上的《尼布楚條約》也是索額圖與俄方簽訂的,只是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尼布楚條約》是在尼布楚簽訂的,怎么如今卻成了色冷格?
而且年份好像也不大對得上,她對清朝歷史了解得不甚深刻,只記得《尼布楚條約》簽訂時正好趕上清國內噶爾丹作亂,為了盡早抽出手來全心對付噶爾丹,在簽訂條約上,清方讓步不少。
若如康熙所言,于后年談判簽訂條約,雖然與噶爾丹作亂會有一部分重疊時間,但如果快刀斬亂麻,未必沒有在噶爾丹作亂之前快刀斬亂麻完成談判的可能。
那這里面的變數究竟在哪呢?
因為事關法喀,敏若心中細細思忖著,一面分出神來聽康熙的話,只聽康熙繼續道:“索額圖其人,狡詐戀權貪妄自大,卻也有縝密練達之處?!?
他知道敏若、法喀與索額圖的舊怨,因而說這話的時候隱隱感覺懷里的瑞初有點沉重,但到底還是說出口的了,“他與法喀同行,則談判之事朕可以放心松手于他二人。法喀這兩年苦學羅剎語,朕知道他的抱負,議和之事雖名義上由索額圖領隊,但談判之時還是由他主導,這一點可以叫他放心。朕怕他不愿與索額圖同行謀事,明日散朝,朕叫法喀過來,你好生勸慰勸慰他?!?
“有什么可勸慰的,為您辦差,您怎么吩咐便得怎么來,有他在里頭耍小性的份?都是大人了,入朝當差這么多年,若還不知道大局為重,他不如回盛京老家放羊去!多大人了,這世上事哪有能處處遂他心意的,若只因一時不合心就對君主心生怨懟,那他這么多年的圣賢書都白讀了!”敏若說得干脆,似乎并不在意索額圖之事。
康熙心里頓時一松,又有幾分好笑,“盛京老家也沒多少放羊……法喀是懂事,只是有時候脾氣直了些,朕這樣安排,他會認,只是心里難免有些不舒服。你做姐姐的好生寬慰寬慰他,果心和你們額娘都不在了,人說長姐如母……你別總是對法喀冷嘲熱諷的,他對你可是一腔尊敬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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