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知否,知否-《戰國千手發家實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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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看似無用,可從另一角度看它仍能護花,關鍵是看的角度不同,事物皆有兩面性,是相對的而不是絕對的。雖然在場的人不了解詩人隱喻其中雖離開官場卻始終心系國家報效國家的情感,但落花的反用和對新生命的歌頌也足以壓倒其他了。
眾人再看雪間時,即便心中對她的出身頗有芥蒂,目光中也流露出欽佩。
安藤紀香的心跌落到谷底。她不明白,自己自小用功讀書,姊妹們的學問都遠不及她,就連在京中也小有名氣,怎會一而再甚至可能再而三比不過一個忍者。如果說第一次是偶然,那么這一次還能說是千手雪間運氣好嗎?
她深吸一口氣,懷著最后一絲僥幸,聽裕安姬的第三題。
“這第三首就以月夜為題,不過此次不要落到紙上,而要你二人當場吟誦。”
眾人低聲私語。當場作詩已經夠難了,還要想一句念一句,在紙上尚有修改的可能,這念出來可就不能反悔了。況且在這么多人的注視下,能不緊張腦子不斷片就很難得了,還要想詩,可以說是難上加難。
就在眾人為兩人捏一把汗時,安藤紀香心中暗自狂喜。她作過的所有詩里頭,最得意的一首就是寫月夜的,所以她成竹在胸,自以為此次一定會勝。
比起前兩次的斟酌,雪間這次的第一念頭就是張若虛的《春江花月夜》。她記得高中語文老師說過,張若虛的詩在《全唐詩》中僅有兩首,比起其他詩人燦若星辰的作品似乎毫不起眼,然而這首《春江花月夜》卻被譽為“江月照千古,孤篇蓋全唐”,由此可見一斑。
不過這首詩太長,雪間沒有把握自己還記不記得起全文。就在她努力回憶時,就聽見安藤紀香拿起酒杯,踱步殿中,念道:“月上中天……”
嬌柔的聲音在殿中徐徐響起。一首詩完,周圍眾人紛紛點頭贊嘆,連雪間也覺得這首詩確實寫得不錯。然而還未等她細細品味,就見安藤紀香轉向她,嘴角噙著笑:“千手小姐,該你了。”
這一瞬間雪間有想過換首詩。蘇軾的《水調歌頭》超然達觀,王維的《山居秋暝》短小精悍,都稱得上佳作,可她還是不想放棄。她喜歡“春江潮水連海平”的宏大,喜歡“人生代代無窮已”的滄桑,喜歡“月落搖情滿江樹”的凄清,她不想讓這樣好的詩蒙塵,她想讓這首詩在另一個世界聲名遠揚的同時在這個世界也流傳不朽。
縱然現在腦海中也只有幾個片段,她還是決定拼一拼。
她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微微一笑,輕啟朱唇: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她仿佛又看到了江潮,明月,初月朦朧,高月皎潔;月潮共生,江天一色,月照花林,水繞芳甸。
“……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見長江送流水……”
流水易送,人生易老;江月雖長明,人生卻促短。人生又有幾個十年?不過是“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罷了。然而個人的生命雖是有限的,人類的存在確是綿延不盡的,正如那皎皎明月,永存不朽。
“……可憐樓上月徘徊,應照離人妝鏡臺。玉戶簾中卷不去,搗衣砧上拂還來……”
華美詩文中的完美愛情從不存在。不同于貴族的養尊處優,普通的人們每天都在為生計奔波。男人們外出謀生女人們獨守在家也許過于真實,然而就是這種離人怨婦貫穿從古至今最真實的底層人們的生活狀態。古人常以月寄托情懷,愛情、相思、別離是亙古不變的主題,以明月寄宿離別相思,如怨如慕,如泣如訴,還有什么比這更好的呢?
“……斜月沉沉藏海霧,碣石瀟湘無限路。不知乘月幾人歸,落月搖情滿江樹。”
孤寂的游子們還在異鄉,又有幾人能踏著明月歸家?只能將滿腔的相思寄托于明月,隨月光灑入林中。就如她再也回不去以前的家,再也回不去以前的生活,也只能獨自望著明月,遙寄思念與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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