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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眼間，對上他的深眸，宛如撞進一灣幽深的湖水里。

    她的呼吸一頓，"怎么這么看著我。"

    為什么……她在他的眸里，看出來了他的克制隱忍的不舍，似有狂風卷襲的暗痛。

    她只是離職，他的情緒為何如此激烈。

    一向他的情緒不輕易外漏，此時被她如此看穿了。

    這未免有些反常。

    “……”

    厲衍爵只是凝視著她，一句話都沒有。

    整間辦公室里，太過安靜。

    安靜得，已經沒有話可以說了。

    白歆羽看一眼手表上的時間，道，“那就這樣吧，我先出去……”

    “好。”

    厲衍爵應了一個字，聲音仿佛是從喉嚨里，硬生生地逼出來。

    她不知，他這是怎么了……

    但他也不想說的樣子，她也不好追問。

    她轉頭走了出去，而坐在辦公桌上的男人，臉色已經沉重至極。

    他撥了一個號碼出去，唇角繃緊，喑啞著嗓子出聲，“如您所愿。”

    厲老爺子緩緩開口，“阿衍，既然決定跟小染訂婚，那個女人留在身邊也終究是禍害，你懂事對她也有好處。”

    聽到厲老爺子后面這句，他原本緊繃的弦，一下子被拉得更緊！

    “您派了人？你們到底要做什么！”

    難怪白歆羽會堅持說，有人要殺她……

    他只當她受驚過度，才會疑神疑鬼。

    沒想到，厲老爺子會這么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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