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哼,這要問問咱們的都統大人!”老將軍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來,義憤填膺道,“哲王來信,說曾給陛下送過折子,卻始終未有回應!定是有人從中作梗!” 衛禮快走兩步,將信遞了上去。 元承熙并未拆看,只將信扔到一旁:“如此說來,是唐鶴誤了事?” “信使進城,為何屢遭盤查?為何接連半月,不見哲王消息?陛下難道不生疑?若不是唐鶴……” “哈哈哈,老將軍,誤會啦!”他抬手斷了話,笑道,“近來邊疆不太平,就連國都,也混進不少細作。幸而有唐鶴為朕分憂,命將士在城門仔細盤查,截獲了不少消息。此舉,只為加強防范,斷不會阻攔皇叔的消息。” 鄭旭緊皺著眉頭,暗自嘆氣。 “不過,將軍說得頗有些道理。”自早朝后批閱奏折,到現在又說了好一陣子的話,元承熙有些精力不足。他半倚著書案,聲勢漸漸弱了下來:“朕不日便派人去青州查看,若果真戰事吃緊,便即刻命鄭侍郎護送軍糧過去。” “謝陛下!” 翌日清晨,宰輔如常上朝。當天便被召至御書房,至晚方歸。 在兵部尚書鄭旭的接連催促下,終于在五日后,定了赴青州的人選。 當天下午,便打點行裝。 “得知了你要出門的消息,我趕忙將藥多配了些。”徐碩將藥包放在桌上,叮囑道,“到了青州,務必將你中毒之事告知殿下,讓他為你安排軍醫診治。” “明白。”顧七將藥裝好,笑道,“離開一段時間也好,能清靜些。” 他沒忍住,也跟著笑了起來:“如今人人說你負心薄幸,只怕你回來,也難改口碑了。” “大人,”慶瑜抱著松軟的毯子,走進來道,“蘇參將來了。” “哦?怎么不請進來?” “奴婢同他說了,可他不肯進。”她將毯子堆到床上,用布繩系緊,“一個人牽著馬,在門口候著。” “應該是有話要說,”徐碩聽完,放下手中茶盞,說道,“我也該回去了。” “我送你。”顧七跟著出府,果不其然,見蘇鎧立于檐下,一動不動望著自己。她走到跟前,還未說話,來人便跪下磕頭! “大人提攜之恩,卑職……”他俯首垂淚,哽咽出聲,“卑職沒齒難忘!他日,定……定唯大人馬首是瞻……死......” “什么死啊死的。”顧七上前拽了他一把,怎奈力氣不夠,只得踹他一腳,“起來說話!” 蘇鎧擦去鼻涕眼淚,站起身來。 “你心有大志,在趙家軍實在委屈。但不論去哪,若無軍功,也難服眾。”她抬起手,撣了撣蘇鎧身上的細塵,語重心長道,“薦你去青州,是想給你一個施展拳腳的機會。待軍功傍身,自有你的去處。” 他眨眨眼,并不知曉這其中含義,干脆抱拳行禮:“都聽大人的。” “行了,且進屋吃口茶,晚些咱們再走。” 未時剛過,便有馬車從裴府駛出。為方便出行,未帶仆人,只宰輔一人坐于車中。孫平與蘇鎧騎馬在前,從城東駛出,不消半刻鐘,便沒了影。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