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顧七垂下頭不再說話。 “殿下!” 此時,趙德勛拉著徐碩疾奔而來。 元哲起身,坐到桌前吃茶。 “裴大人,您這傷口嚴重,切切注意,莫要撕扯。”徐碩輕解開紗布,鮮血混著藥粉從傷口涌出。 “嘶——” 清理之時,碰到傷口。 桌前坐著的元哲頻頻皺眉,手握著茶盞,余光始終落在顧七身上。 “殿下?” “殿下!” 眼中掃過銳利,元哲皺著眉頭:“作甚?” 趙德勛坐在對面,不解道:“殿下,其實,臣也不太理解,為何要放了他們。” 元哲側(cè)頭朝顧七望去,正迎上顧七不解目光。 “你們可知,這犯案之人,是誰家的?” 趙德勛搖了搖頭。 “唐鶴。” 趙德勛起身驚呼:“淑貴妃!” 顧七探著頭,更為迷惑:“臣沒聽懂。” “啊!”藥粉刺激了傷口,疼得顧七喊出聲來,泛白的唇咧出諂笑:“徐太醫(yī),輕一點。” 元哲緊張地攥了攥拳,眼睛落到傷處:“徐碩,輕點。” “是,殿下。” “殿下,您剛說的這犯案之人,是淑貴妃家的?” 元哲點了點頭:“唐家世代簪纓,到了年輕這一輩兒,出了唐鶴、唐笙兩兄妹,一個是赫赫有名的將軍,一個是宮中淑貴妃。這荼州郢江的莊地,是唐鶴的,尋了老家親戚做莊頭,這犯案之人,便是莊頭家的長子和侄兒。” “也就是說,這兩個人,和唐鶴將軍有親?” 元哲望著漆盤上沾血的紗布,眼底涌出無盡寒意:“早出了五服,不過是仗著親戚的名頭作威作福。” “臣明白了。” 待傷口包扎完畢,顧七將衣袖放下:“昨夜才抓了人,還未審問,今日便直接上門,定是有人報了信兒。” 元哲劍眉微挑,嘴角微勾:“看來你徹底冷靜了。” 顧七抿了抿唇,起身朝元哲淺鞠一躬:“殿下恕罪。” “裴兄弟的意思是,昨天走漏了風聲?” 顧七點了點頭:“前來之人,也是想在事情鬧大之前,悄聲解決,才早早尋了殿下。” 元哲望著顧七,眼中透著欣賞:“淑貴妃和唐鶴將軍,本王還是要賞三分薄面的。” “唉。”顧七只覺心里發(fā)悶,嘆了一聲。 元哲張張口,終未說出別的。 眾人從元哲房中散去,顧七直接奔向西面廂房。 “大人。” 顧七面露微笑,朝慶瑜揮了揮手。 慶瑜會意,端著藥碗走了出去。 “抱歉,到現(xiàn)在,我都不記得你的名字。” 床上的人垂頭笑了笑:“當日紅袖樓的女子那么多,大人不記得也實屬正常,我叫周采荷。” “采荷,”顧七輕聲讀了兩遍,笑道:“這下記住了。” 周采荷掩面笑了起來:“大家都說您平易近人,今日算是得見了。” “看你氣色好了許多,我也放心了。” 周采荷一愣,眼神黯淡下來,她咬了咬下唇,啟齒問道:“大人,昨夜,您...您可看見那...” “抱歉,”顧七沉了口氣,眼含歉意:“發(fā)現(xiàn)你時,作案之人早已逃走,只好將你帶回來。不過你放心,此事并未張揚,斷不會影響聲譽。” 周采荷吐出口氣,眼淚流了下來,勉強展出微笑:“多謝大人救命之恩。”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