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翌日 聽到一陣敲門聲,晏楚榮端著藥碗,過去開門。 “薛大人。” “晏大夫,裴大人可好些了?” 晏楚榮點了點頭:“眼下正醒著,不然您進屋說話?” “有勞。” 薛沛林緩步進屋。 昨夜傷口疼痛,折騰得一宿沒睡好。 見薛沛林來,只好強打著精神,將笑掛在臉上:“薛大人。” 薛沛林看到顧七這副模樣,不由得嘆了口氣:“這馮睿,越來越不成樣子!” “薛大人可是氣消了?” “什么氣不氣的。”薛沛林擺了擺手,坐到桌邊:“終究,咱們朝廷派來治水的,怎好一直慪氣。” “薛大人說的是。” “只以后,行事要謹慎些。” “嗯。” 薛沛林捋了捋胡須,站起身來:“今日,殿下親審你的案子,老夫得去看看。你且休息罷。” “大人慢走。” 目送薛沛林離開,聽到吱呀一聲。 晏楚榮端著碗走了過來:“假仁假義的東西。” 顧七笑得諷刺,沒有說話。 接過碗來將濃濃湯藥一飲而盡,晏楚榮隨手遞過顆蜜餞。 含著蜜餞,又趴了下來:“晏大夫,我這傷口脹熱,疼得一晚沒睡。” 晏楚榮放下空碗,抄起床頭蒲扇,掀開被子朝著傷口處扇風:“晚些我喊巫卓過來,幫你敷藥。” 顧七閉上眼,輕道了聲:“好。” 不一會兒,便睡著了。 晏楚榮放下蒲扇,輕扯過薄被,小心蓋上。 煞白的臉總算恢復些紅潤,那蜜餞含在嘴里,鼓出一塊。 晏楚榮笑了笑,抬手捏住顧七的臉。 “啵兒”,蜜餞從口中掉了出來。 平日怕苦,喝了藥便快速將蜜餞吃了,如今卻連嚼的精神都沒有,可見昨夜有多難熬。 晏楚榮揉了揉發(fā)酸的眼,打了個哈欠,起身端著空碗,走了出去。 府衙前又聚滿了人。 元哲于堂前端坐,馮睿、薛沛林坐在兩側(cè)圈椅上。 謝若泠持劍立在元哲身側(cè),看著跪坐在地的婦人,悲悲戚戚的模樣,倒也可憐。 衙役持棍在兩側(cè)站立,周護站在府衙外,焦急等待著什么。 堂上出奇地安靜,偶有抽泣嗚咽聲,再無旁的聲響。 “殿下!” 聽到外面一聲喊,元哲眸中閃出光來。 趙德勛將李景浩遠遠甩在身后,滿頭大汗跑了過來:“殿下!不好了!” 元哲頓驚,站起身來。 周護不知所以,待李景浩跑過來,忙一把拽住:“怎么了?” 李景浩一路疾奔,心跳得厲害,他大口喘著氣,一句話都說不出,只好向里抬了抬手,拉著周護入堂。 趙德勛站在堂上,眉頭緊鎖:“殿下,昨日作證的人,自戕了!” 眾人大驚,外面的百姓也紛紛議論起來。 元哲沉著臉,掃了一眼旁邊的馮睿。 馮睿面上波瀾不驚,只淡淡嘆了聲:“可惜。” 頓入僵局,不知如何是好。 謝若泠這樣看著,將事情了解個大概。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