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說罷,起身直接朝外走去,沖圍觀的百姓喊道:“那日參與斗毆的百姓,請你們站出來!為裴大人作證!” 竊竊私語的人群,頓時安靜下來。 無一人挺身而出。 李景浩氣得掉了兩滴淚,怪自己平日太過軟弱,竟在這郢江郡,鬧出攀誣朝廷命官的事來! “我們這么多證人,難道還不足以換裴啟桓清白?” 馮睿迎上趙德勛惡狠狠的眼神,戲謔道:“證明裴啟桓清白的,除了當(dāng)日他帶的百姓,還有你們幾個官。關(guān)系交好,眾口一詞也不足為怪。” “馮睿!”趙德勛吼了他一聲。 抬眼見元哲瞪著自己,趙德勛咬了咬牙,不再說話。 來龍去脈清晰,卻無人作證,怎么都理不出頭緒。 加上心中焦躁,始終牽掛著受傷的顧七。 元哲有些坐不住,抬手扶額,壓了壓急躁的心緒。 倏地抬起頭來,見那作證而來的男子正悄瞥向自己,迎上目光又迅速低下頭。 “今日先到這里,明日再審。” 元哲朝趙德勛使了個眼色,趙德勛會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眾人散去,元哲以案情不明為由,將馮睿和縣令留了下來,喊仵作入堂,又將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個清清楚楚。 謝若泠學(xué)著趙德勛的模樣,持劍立于元哲身旁,不發(fā)一言。 李景浩與周護(hù)據(jù)理力爭,說得脖頸發(fā)紅。 趙德勛則悄聲出去,尾隨著堂上作證的男人。 落日黃昏,余暉映出天邊一抹紅。 天黑得越發(fā)晚了,人們脫去厚重衣衫,享受著微風(fēng)吹拂。 晏楚榮走到窗邊,打開一條縫。 忽聽到嚶嚀聲,快步到床邊蹲下,摸了摸她的頭。 模糊中看到一個人, 顧七呼出口氣,反復(fù)閉眼睜開,視線總算清晰。 “晏大夫。” 顧七咧嘴笑了。 晏楚榮鼻頭一酸,險些掉下淚來:“醒啦。” “嗯。”顧七咂了咂嘴:“夢到你給我灌藥,好苦。” “傻子。”晏楚榮輕撫著顧七,柔聲道:“怪得了誰呢,你若醒著,還能給你吃顆蜜餞。” “還好,你在。” “是啊,”晏楚榮從桌上抄起一碗溫水,用湯匙小心喂著:“我在半路遇到你們,趙德勛說,你被打了板子,我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 顧七喝夠了水,抬手輕輕一推:“可是遇到什么難事?” “嗯。”晏楚榮將碗放到窗臺上,又回身蹲下身來:“若跟你們回刺史府,我便要親為你上藥,若返回去尋巫卓,又恐徐碩追上來為你療傷。左右為難。” “何至于此。”顧七拍了拍晏楚榮:“我從未把你當(dāng)外人。” “這倒是我狹隘了。”晏楚榮低下頭來,抬手刮了刮顧七的鼻子:“我有點(diǎn)后悔去尋巫卓了。其實(shí)...” 話未說完,聽到一陣輕柔的叩門聲。 晏楚榮起身開門,見元哲站在門前。 “殿下。” 元哲抬手,免了晏楚榮的行禮。 “裴啟桓怎么樣了?” 晏楚榮微微頷首,恭敬答道:“吃了幾劑藥,眼下剛醒。” “哦?”元哲稍稍探頭,卻沒能望到人。 “精神如何?” “欠佳。” 平靜吐出的兩個字,讓抬腳準(zhǔn)備進(jìn)屋的元哲頓住,過后,他收回腳,淺笑一聲:“既如此,便讓他好生休息吧。” 抬眼又向里望了望,還是什么都沒看到。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