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咱們今天去郢山郡,和郢江郡一樣,兩個郡都在郢山南面。只不過郢江郡靠近郢江,郢山郡更靠近郢山,正因如此,兩個郡的名字也是依靠這個命名的。” 李景浩絲毫不敢懈怠,從上車開始便一路介紹著郢山郡。 薛沛林擺了擺手道:“這些基本的就不必說了,老夫本就是郢江郡的人,來的路上也將這荼州幾個郡的大概方位跟裴大人介紹過了。” 李景浩白皙的臉瞬間紅了:“抱歉,那,不知二位大人還想了解些什么?” 顧七問道:“郢山郡的郡守,你可認識?” 李景浩道:“算是認識,郢山郡的郡守名喚陳潤生,年紀比我稍大一些。” 薛沛林捋了捋胡須,笑了起來:“老夫還在郢江郡的時候,郢山郡的郡守叫陳士潔。” “薛大人口中的陳士潔陳老先生,正是陳潤生的祖父,如今老人家已經有八十高壽了。” “難怪,”薛沛林喝了口水,感嘆一聲:“時間過得真快。” 突然,他似是想起什么,探著身子沖李景浩問道:“如今這祁水郡郡守,可還姓顧?” 顧? 顧七睜大眼睛,望向李景浩。 李景浩面露疑惑:“不是,祁水郡郡守乃是周護。” 薛沛林嘆了口氣:“是了,顧家怎么會還有人呢...” 許是聽到了同樣的姓氏,加上之前趙德勛說過,同姓之人,往上數幾代,許是同宗。 顧七對薛沛林口中的顧大人,很是好奇:“薛大人剛剛為何說,祁水郡郡守姓顧呢?這位顧大人,現在何處?” 薛沛林搖了搖頭:“不在了。” 顧七和李景浩對視一眼,他和顧七一樣好奇。 晏楚榮坐在角落,緩緩開了口:“想必是遭了難。” 薛沛林沉默一陣,沉重道:“算是吧。這要從十幾年前說起,當時祁水郡郡守叫顧遠,對治水頗有見解,我在他面前,也頂多算一知半解。” 見薛沛林又陷入沉默,顧七忍不住追問:“后來呢?” “后來,”薛沛林望著前方,憶道:“他想鑿山修渠,不料在鑿山之時出現坍塌,數百條人命被埋在山下。先皇盛怒,于是...” “滿門抄斬?”不等薛沛林說完,顧七就猜到了結局。 薛沛林眼眶聚淚,點了點頭:“當時水澇旱災嚴重,先皇對顧遠給予厚望。可惜失敗了,一時間民憤四起,為平民心,只好...” “唉。”顧七嘆了口氣,不知為何,心里悶悶的。 “吁——” 馬車停了下來。 “大人,到了。”車夫在外面喊了一聲。 眾人依次下車,見一男子身穿官服站在車前。 李景浩走上前去,二人相互行禮寒暄。 “這位是薛大人,這位是裴大人,都是從國都來的。” 那人淺鞠一躬。 隨后李景浩又道:“二位大人,這就是郢山郡郡守,陳潤生。” 陳潤生比李景浩年歲稍長,個頭比李景浩要高些,身體也更壯實。 陳潤生道:“二位大人遠道而來,一路辛苦。若不嫌棄,可到寒舍歇一歇。” 顧七仰頭看了看天,碧云萬里,微風不燥。 薛沛林指著郢山的方向:“眼下未到晌午,不如先去郢山看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