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御書房內(nèi) 宋清瑤正站在元承熙面前,絮叨著今日柳府的事。 宋廉坐在旁邊喝茶,眼神時不時瞥向元承熙。 “這么說,你到柳府并未見到戎狄?” 聽到元承熙的問話,宋清瑤擺了擺手道:“沒有啊。戎將軍不是早就回青州了嗎?倒是哲王殿下說...” “說什么?” “說傷已痊愈,這兩天準(zhǔn)備辭行回青州。” 元承熙皺眉冷臉,一言不發(fā)。 宋廉起身道:“若無陛下御召,戎將軍是不敢擅自回都的。許是他們?nèi)巳褐校猩硇蜗袢謱④姷模蝗苏J(rèn)錯,才傳出這些誤會來。” 元承熙半信半疑,卻如何也理不出頭緒,皺著眉頭揮了揮手。 宋廉見狀,輕聲道了句:“臣告退。”帶著宋清瑤出了御書房。 話回到筑邸小院,顧七將藥爐搬入屋中,手持一把蒲扇開始煎藥。 “殿下,您熬的這是什么藥?您受傷了?還是哪里不舒服?您去看太醫(yī)了?太醫(yī)怎么說的?”顧七狗腿般侍奉著,元哲卻好似并不受用。 “你有點(diǎn)煩。” “哦呵呵呵,是么。”顧七識相地閉了嘴。 待元哲喝下湯藥,顧七又習(xí)慣地遞出了手中的蜜餞。他擺了擺手,并未接過。 顧七見他雙頰泛紅,雙眼無神,呈現(xiàn)困倦之態(tài),像是隨時要睡著一般。 “殿下,時候也不早了,睡吧。” 元哲打了個哈欠,耷拉著眼皮緩緩起身。見他走路不穩(wěn),顧七忙上前扶他到床上躺下,脫下他的靴襪與外衫,蓋上了床上的厚被子。 一陣收拾后,顧七躺在了外間榻上,望了一眼窗外,燈籠所照之處,泛著瑩瑩白光,照不到的地方漆黑一片。 翌日清晨,顧七早早起來,掃了掃院中積雪。 熱水燒好,顧七倒入盆中端進(jìn)屋,元哲也已起身,徑直走去洗漱。 顧七則走到里間幫他收拾被褥。忽然發(fā)現(xiàn)被子一角,留下了一片“水漬”。 難道他昨天晚上,流口水了? “你在笑什么?”不知何時,元哲已洗漱完畢,轉(zhuǎn)過身問道。 “沒事。”顧七轉(zhuǎn)過頭將被子疊好。 “皇上駕到——” 外面?zhèn)鱽硇l(wèi)禮的聲音,二人轉(zhuǎn)頭看向外面,顧七還在愣神,元哲已經(jīng)沖出了屋。 待顧七反應(yīng)過來,元承熙已走到屋中,衛(wèi)禮在外面候著。 顧七緊走兩步,跪了下來:“陛下萬安。” “裴卿起來吧。”元承熙坐在桌前看著元哲:“皇叔的傷可痊愈了?” “托陛下的福,臣已無礙。”元哲沖顧七使了個眼色,顧七忙上前給元承熙沏茶。 元哲徑直坐在了另一邊,用手敲了敲桌子。 顧七會意,也給元哲添了一盞。 元承熙見狀,淺笑一聲,并未飲茶。 “裴卿好歹是翰林學(xué)士,總這么伺候皇叔恐有不妥。不如將他調(diào)回翰林院,朕再安排幾個得力的丫鬟伺候你。” “不必了,”元哲放下茶盞,目視前方:“臣既已痊愈,也該回青州了。” “為何如此匆忙?” “邊疆戰(zhàn)事吃緊,戎狄一個人應(yīng)付不過來。本來今日打算去找陛下匯報此事,想不到陛下竟先過來了。” 元承熙盯著元哲剛放下的茶盞,淡淡說道:“皇叔如何知道,邊疆戰(zhàn)事吃緊?朕最近并未得到邊疆奏報。” 元哲一頓,稍稍側(cè)過臉,看向元承熙。 元承熙卻是直接抬頭,直愣愣地盯著元哲。 僵持片刻,元哲將頭轉(zhuǎn)回,閉上眼,沉了口氣:“陛下可還記得,三國時期漢丞相北上伐魏之前,所上書的表文?”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