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云國十四年 正是開疆拓土,大舉吞并鄰國的戰爭時期。 傳聞遠征大將軍之子,名喚“韓子征”,善拾逃荒饑餒之人,培養為暗棋,使其潛入鄰國,挑起紛亂。 一名喚“顧七”者,乃是暗棋之一。 故事就此開始: 將軍府的正廳里,坐著兩位中年男子,正在一處品茶寒暄。 廳上主位,坐的正是云國將軍——韓忠。 而旁邊一位身穿褐色外袍的男子,則是瀾國的吏部尚書——宋廉。 “宋大人。”半盞茶的工夫,韓子征換了身白色外衫,手持一把青玉扇,大步跨入廳中。 宋廉起身相迎,笑道:“這是,子征吧?兩年不見,竟長得這般高了。嗯,果真是虎父無犬子,頗有將軍當年的風采!” “聽聞大人蒞臨,侄兒忙去沐浴更衣,這才晚了些,望大人海涵。” 宋廉大笑兩聲道:“這有什么,不過是...” 還未等宋廉說完,韓忠便開口說道:“坐吧。” 韓子征徑直坐在了宋廉對面,宋廉一臉尷尬,又反身坐回位子上,說:“不過是向韓將軍多討一盞茶的工夫。” 一陣寒暄過后,韓忠言道:“犬子無知,資質不足,悟性不夠,想必貴國能人輩出,還盼望大人能夠提攜指點一二。” 宋廉慣性諂媚道:“忠兄客氣了!兄之子,豈有怠慢之禮,如有需要,在下愿助一臂之力。” 話音剛落,韓子征起身抱拳道:“這么說來,侄兒倒確有一事,還盼叔父能夠成全。” 想來是有事求到我頭上了!宋廉眼珠轉了轉,坐姿隨性起來:“這——” 見宋廉未應,而是端起茶盞,輕吹浮末。 韓子征眼底閃過一絲不屑,嘴角掛起假笑:“晚輩愿奉上黃金一萬兩,孝敬叔父。” 韓忠冷眼看著,見宋廉不為所動,沉聲笑道:“宋廉兄,上次一別,似乎看你對征兒房中的丫鬟鶯歌頗為喜歡,路途上舟車勞頓,此女子善歌舞,不如攜她同歸,路上,也好有個貼心人照顧。” 韓子征錯愕地看向韓忠,握了握拳,終是沒有說出什么。 “哈哈這一路顛簸,若得個逗趣的,也不覺煩悶了。那就——”宋廉瞥了一眼身側說道:“厚著臉皮要子侄割愛了。” 韓子征雖有不悅,卻只能賠上笑臉道:“哪里,侄兒已備好廂房,叔父且小住幾日,賞臉參加侄兒冠禮。” “好說,好說!” 過兩日,便是冠禮。府內暫停了所有的暗衛訓練,只有幾支府兵在正常操演。 入夜,沒有了眾多奴仆的奔波忙碌,遠處的燈籠,在微風吹拂下輕輕擺動,就連眼前的殘荷,也隨之晃動,似是在訴說白日的喧鬧,又似是在這方寸之地,迎接夜的降臨。 顧七望著池塘上飄著的殘荷出神。 “小七。” 顧七轉頭一看,不知何時,韓子征站在自己身后。身著薄衫,靛藍色抹額束于青絲之上,隨風飄起,額間碎發掃過眼眸,那眼底的清澈猶如圓月照在池塘上,透著靜謐柔光。 “主人!” 顧七剛要起身,韓子征上前一步輕摁住肩膀。隨后踏上碎石,一起坐在了池塘邊的巨石上。 “有心事?”韓子征隨手抄起旁邊小石子,投進了池塘,驚散了一簇幼魚。 顧七看著韓子征的側臉,抿了抿嘴:“沒有。” “哦。”他垂下眼瞼,思索片刻后,緩緩說道:“明日,便是我的冠禮。” “嗯。” “想不到,你已經跟了我四年。” 顧七垂下頭,輕聲道:“多謝主人搭救之恩,我...奴都記得。” “明日,你會去么?” “我?”顧七詫異,抬頭迎上他清澈明亮的眼睛。 “主人需要,奴自當形影不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