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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華的招生辦老師是勸了又勸，勸姜凝本人、勸姜希琴和霍望，甚至打電話給黃智讓他趕緊阻止姜凝往火坑里跳。

    可不是往火坑里跳么？

    粵省的狀元，專業任選，哪怕不說什么順著科學家父親的方向報專業，也應該選擇信息工程、自動化這樣的王牌專業。怎么會奔著新聞和傳播方向去的？

    哪怕和姜家毫無關系，招生老師都會勸她好好想想，這年代填志愿可等于第二次高考，更別說這還是霍老師的女兒。

    那天打電話的招生辦主任還給霍望透了個內幕消息，清華內部有開會可能20年起就要取消新傳學院的本科招生了。

    千言萬語匯聚成一個主旨——別浪費這么高的分數。

    姜希琴和霍望雖說寵女兒，也知道她自媒體做得很好，可收集各方信息后同樣憂心忡忡：“姜姜，你看你完全沒學過自己摸索不也能把自媒體做得很好嗎？我們不如選個配得上你分數的好專業，邊學邊發展你自媒體的副業，畢業了實在想全職再說嘛，給自己留點退路。”

    姜凝嘆了口氣，本來堅定的選擇又有些搖擺了。

    她坐在謝愈知對面，眉頭緊蹙講那些善意地勸阻，左手托著腮，右手無意識地戳著杯子里剩余的冰塊。

    怎么可能她不知道全省第一的分數填這個專業算得上荒謬呢？她可是經歷過后世有名人直接說“文科都是服務業”、網上幾乎全是勸大家考研別跨考新傳找不到工作的年代的。

    可是，可是...唉！

    謝愈知耐心地聽完，只問了一個問題：“你喜歡嗎？”

    更多地話他沒有說出來，像是長輩們擔心的什么經濟，就業，家庭壓力。他相信他都能處理好。所以姜凝不用去想這些，她唯一需要去想的就是她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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