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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文越給她分了一個耳機，她靠車窗坐戴的是左耳，華文越戴的是右耳，就隨機播放華文越手機里的歌單。

    歌單里多是英文老歌，現(xiàn)在播到《yesterdayoncemore》，略微沙啞的女聲在耳邊吟唱“everyshalalalaeverywo'wostillshines”，前排是幾個女生在合唱時下最紅的流行歌，窗外的風景是匆匆掠過的樹影和車影，姜凝意識逐漸模糊，在和煦的陽光里漸漸睡了過去。

    “姜姜，醒醒！我們到啦！”姜凝是被華文越推醒的。

    她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怎么睡著睡著歪到了人家肩膀上，耳機早就掉了下來，幸好華文越的肩膀上沒有口水印，不然真是無地自容了。

    姜凝小心翼翼地給華文越捏了捏肩膀：“華姐，肩膀酸嗎？我給您揉揉。不如回來的時候您靠我肩膀上睡？”

    華文越笑著把她手拍開：“行啦，沒睡多久！我剛剛看你睡得頭都歪到窗戶那，怕你撞到頭就給你扶了回來，沒想到你不歪向窗戶就歪向我肩膀了。”

    姜凝也不太好意思，繼續(xù)賣乖乖的笑。她睡姿一向不好，無論是坐著睡還是平時躺著睡。

    坐著睡時必須靠在個什么東西上，如果坐在的是小轎車的后排，她就會前傾靠在椅背上睡。而躺著睡時喜歡蜷成一團，如果是冬天還會睡到半夜把自己的頭用被子給罩起來，姜希琴以前常常半夜來她房間幫她把被子掀開，以免這樣睡一晚對身體不好。

    觀景中學(xué)離楓陸山莊不算近，有兩個多小時的車程。下車時的陽光變得熱辣起來，姜凝趕緊把帽子給戴上，內(nèi)心慶幸自己帶的是遮陽傘而不是普通雨傘。

    黃智剛上車就給他們每人發(fā)了頂小黃帽和楓陸山莊的地圖。小黃帽戴上去后很顯眼，老師一下子就能在集體行動時分辨出哪些是自己學(xué)校的學(xué)生，因為今天來春游的不僅一個學(xué)校。而同學(xué)們也可以在掉隊時根據(jù)小黃帽重新找回隊伍。

    按照學(xué)校安排，早上不再安排活動，各班老師把學(xué)生帶到住處放下東西后到吃飯的地點吃飯。吃飯不用以班級為單位，一桌人坐滿了就可以上菜吃飯。

    楓陸山莊的住處主要就是酒店區(qū)和別墅區(qū)，學(xué)校給他們安排的當然是酒店區(qū)。就學(xué)生交的那點錢哪安排得到住別墅區(qū)，而且春游嘛，不需要這么豪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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