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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座小島、兩道身影。

    坐在星光下的海岸邊。

    “師尊，你說在我們這方天地之外......還有別的世界么？”

    江一寧說著躺在了海岸邊，看著夜空......

    鳳玉沁喝了一口酒，不屑的看向他。

    “怎么？想去仙界？還是想去幽冥？”

    “師尊，弟子的意思，除了三界......還有沒有別的世界？”

    其實江一寧內心有答案，要不然自己從哪里穿越而來......

    鳳玉沁卻皺著眉頭：“你思想天馬行空......是虛界有了新感悟？”

    江一寧想了想，點頭道：“若是有一天，虛界完善、自己誕生生命，算不算就是一方全新的世界？”

    鳳玉沁沒有立馬否決他的想法。

    而是望著海域深處，思索了片刻才說道：“天地萬物、陰陽相生，虛界、實界也算互為陰陽......把虛界看做陰，若是有一天、虛界誕生生命，也算是陰極生陽吧......”

    江一寧沒想到師尊能給出這樣的推測，雖然不一定正確。

    “那按師尊說所，鬼娘之類的鬼修......不就是實界中的陽極生陰？”

    “也不一定，或許世間之惡都是陽極生陰......”

    鳳玉沁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你師祖曾經說過，若世間沒了惡、不一定會更好，人類也許就會不懂得珍惜、失去了追求美好的心，甚至逐漸喪失人性，連整個人類文明都變得刻板、失去該有的活力......”

    “所以，一些被封印在美好幻境的修士或妖怪，起初面部表情都會幸福滿足......時間足夠久后，就會變得麻木癡呆，像活死人一樣，喪失人性、妖性的模樣......”

    還會這樣？

    江一寧第一次知道......

    或許是吧，如果自己呆在一個一切都美好、自己所想便成的世界。

    起初肯定是很舒服......

    一月、一年、十年后呢？

    反正自己想什么都會達成，什么都會滿足自己，久而久之，自己還會有激情嗎？

    會不會變得沒任何追求與欲望......

    他想著，忽然笑笑又坐起來，自己與師尊還討論得有點哲學了，但世間怎么會沒有惡？

    鳳玉沁瞥了他一眼，冷哼道：“怎么？覺得你師祖說得不對？”

    江一寧連忙笑道：“不是，弟子就是覺得師祖是偉人，才思考這些問題，弟子就只想追究長生、永生啊......”

    “然后就陪著師尊啊...陪著朋友啊，沒事喝個酒、看個山、看個水，就挺好的......”

    鳳玉沁不屑：“哼，想得還挺美！”

    江一寧連忙問道：“師尊，那您有啥美夢沒？”

    “沒有！”

    “師尊，您就說說嘛......人怎么能沒夢想呢？要不然跟咸魚有什么區別？這里就只有弟子，又沒外人，師尊就說來聽聽，弟子保證不外傳......”

    師徒倆看著海面升騰的白霧，朦朧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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